关宁很有紧迫感。
随着生意的不断扩大,他必须需要有独当一面的人来支撑。
钱大富是最合适的。
这也是他的目的。
关宁并没有再继续追问那一百多万两的去向,这就是交换条件。
舍弃钱大富和这件事情的爆雷,相信赵立本能权衡利弊。
而且他也没有掌握到确实的证据,因为相关账目做的很隐蔽,还有一些缺失。
这次的收获已经足够大,他说出来的这些,只是毛毛雨。
“这是自然,赋税是属于国家的,谁都不能贪墨。”
赵立本沉声道:“身为户部尚本官责无旁贷!”
他大义凛然。
但内心的憋屈,只有自己能懂。
失算了!
严重失算!
谁成想关宁能做到这种程度。
一场足矣引起轰动的检验就这样草草结尾,早已关注的人在知道结果后,也是惊疑到了极点。
谁都没有想到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关宁竟然还能够完成,并且反成了质问者。
户部账目出现重大纰漏,竟然牵扯出官商利益勾当,曾被授予大义钱商的钱大富,再次深陷漩涡……
这些种种无一不加深关宁瘟神之名,真应了那句话,他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事。
不过这些都跟关宁没关系了,在户部的事情结束,他就回家睡了大觉。
而户部尚赵立本却直接进了宫。
御房,他详细的禀报着所发生之事,无一疏漏。
“关宁出了那些逃税漏税之事?”
隆景帝问道。
“是的,关宁是真的核算过,他确实有这方面的能力。”
“那一百万两去向不明,他没有追问吗?”
“没有。”
赵立本忙着道:“当时臣及时止住,因而才没有过多纠缠,不过他暗示必须要查钱大富的事情,以此为交换。”
“你没有说漏这件事吧?”
隆景帝紧盯着他。
“没有,事后诸多官员以及晋王都问询,都被臣搪塞过去。”
赵立本腰身躬的更低了。
他不敢不慎重。
因为关宁发现的那一百多万两去向不明确有其事。
而且他还知道,具体的数额远高于一百万两,他还知道,这些钱是去了哪里。
就是面前的这位隆景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帝是一国主宰,可以说整个大康都是他的,但要动用这么大的钱也需要名目。
在所有朝臣来,隆景帝并非是奢靡享受的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很简朴。
其实就连赵立本都很疑惑,圣上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必然是极其隐秘的事情。
账目都是他做的假账,而且这种情况不止是去年,已经持续了三年之久。
因而关宁核算出来的才是正确的。
只有他这个户部尚知道,去年整年的支出其实是超过了税收。
真正侵吞公款税款的就是当今圣上。
可这件事情他敢说么?
连问都不敢问。
正想着,隆景帝低沉道:“此事绝对不可外传,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