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牌的挂绳有点短,她递过去时,人也往徐泽舫的身前靠,她心里憋着气,所以没有注意两人的距离有多近。
一股非常清爽且淡的香味袭过来,徐泽舫呼吸一提,见识过太多找各种理由往他身上靠的女人,他心里鄙夷一笑,低头她胸牌上的名字。
蓝色挂绳,白色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方糖两个字,旁边是证件照,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长相倒是符合这个名字。
“证件照p得挺好的。”他说。
方糖?
要不是碍于自己是老师,对方是学生家长,她肯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大的猪!
她皮笑肉不笑:“这位家长,现在可以把您宝贝儿子交给我带进教室吗?”
徐泽舫低头,正想问顾聿桀愿不愿意跟这位陌生老师进去时,只见,顾聿桀白白净净的小手已经主动牵住方糖老师的手了,并且很乖巧地跟他说再见。
徐泽舫每次着他,身上那些杂七杂的思想都会受到净化似的,只有满腔疼,声音跟刚才判若两人,温柔到:“去吧,在学校好好玩,放学来接你。”
顾聿桀开开心心牵着老师的手进去了,背影快要消失时,他又忽然喊道:“小咕噜,在学校要是受欺负,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他家小咕噜这么可,难保有嫉妒他、欺负他的。顾少和大嫂把孩子交给他接送,他必须保孩子周全。
方糖牵着顾聿桀的手一紧,这样的爸爸,孩子得被宠成什么样?
这时,见顾聿桀停下脚步,回头,声音清脆却很正式地纠正:“我叫顾聿桀,不叫小咕噜。”
他才不要让别的小朋知道他叫小咕噜呢,小咕噜这个名字只能妈妈叫,别人都不行。
徐泽舫一脸懊悔:“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是顾聿桀。”
真是神奇的一对父子俩,方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