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训练的身体此刻绷得很紧,肌肉不自觉在发力,全身都是硬的。
“叔叔叔。”陈柠回得了空隙,稍稍别过脸,终于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她的身体快要被他揉碎了。
宋京野的呼吸滚烫的,烫得人心颤,她别过脸之后,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变成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贴着她的脸撤,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来。
这里是路边,外面的街上车来车往。
陈柠回刚才主动吻他,现在平息下来,变得不好意思,渐渐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硬硬的,却阻挡不了里面如鼓的心跳声,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又是抱了好一会儿,陈柠回才抬头说:“叔叔,我你。不管你心里是否清空,是否还留有别人的角落,也不管你是否是出自于责任或者习惯,我想清楚了,那是你的事。而我你是我的事。”
宋京野叹了口气,把她从怀里扶直了站着,改为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竟然不说话,也不表态。陈柠回有一丝丝的失望,虽然事实如此,但希望他能否认的。
走了几步,他牵着她的手越来越紧,紧到她感受到他掌心的茧子在磨痛她的掌心,终于,他停下了,又是轻声地骂:“笨蛋。”
“我哪里笨了。”陈柠回终于有小女孩娇态,回了一句。
宋京野道:“我说我自己是笨蛋。”
“柠回,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才叫?我以前确实对垚垚动过心,那时我正准备从西北调回京,去森洲出差遇到了她,她很漂亮,性格也很好,跟小时候区别很大,像你说的,到她就满心欢喜,这是真实存在过的一份感情,我不想否认。因为曾经过,所以我一直以为情就该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闯入我的视线的,甚至我自己毫无察觉,等我发现时,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你大口吃饭的样子,习惯了你努力向前奔跑的样子,习惯了你经常傻乎乎着我的样子。你去x国工作,我担心你安危,甚至假公济私跑去x国,只为了确定你的安全。你跟别的男孩子说说笑笑,我心里烦闷,谁都烦,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嫉妒,吃醋。”
“柠回,我后来才知道,情是多样的。我对垚垚的感情更像是空中楼、虚幻、不可碰触,而对你的感情像是泥里长出来的树,在它发芽之前,早已经在泥里生根了,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