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说:“你和顾阮东也要加油啊,希望咱们陆家今年双喜临门。”
陆垚垚回:“我加油。”
然后是顾母也打来电话,比起老爷子,她显然很焦虑,但又不敢明说,只安慰道:“垚垚,咱们不着急,迟早都会有的。”
陆垚垚依然乖巧地回答:“好的。”
顾母又想说两句别的,但是听出垚垚语气里不想继续的意思,她便挂了。
挂完电话,顾母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她刚才给翠萍打过电话了,知道小两口昨晚闹别扭,顾阮东半夜离家出走。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刚才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一个都不接,越想越气,这么比起来,垚垚真是好女孩,刚才她试探了几次,一句抱怨都没有,一点也没透露出两人吵架的事。顾阮东真是要存心气死她这个当妈的,一个上午,就是不接电话。
他的手机在角落里嗡嗡作响,环境嘈杂,听不见,人疲惫至极坐着,冷眼前面的人吵,似冷血且绝情。
大金昨夜没了。
他朋很少,能留在身边的都是有过命之交的,死了一个朋,就像身上的某一小部分也随之死了。
徐泽舫几人带着人要杀回去,拼了命也要给大金报仇,每个人浑身戾气,眼露杀机,像从天曹地府里走出来。
“顾少,你要回去过你的安稳日子,我们不拦着你。但我们要替大金报仇,你也别拦着。”
宝桑这两天在医院一直沉默,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此刻,她才说:“顾阮东,把所有材料都给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我自己着办。”
顾阮东的脸很冷,抬眼扫视了一圈眼前群情激奋的他们,目光所到之处,他们都像被冻住,安静了下来。
“给你,然后呢?”他出声盯着宝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