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点着头，转身去擦干手，全程没有出声。

吴妈察觉到什么，往外了两眼，嘀咕了两句。

李胤泽回了房，又接到李安心的电话，不用说，又被一顿涮。

他开了电脑，有那么点工作，却不大得进去。

等了个把小时，还是出门。

楼下，吴妈正在跟周棠道别，把东西都一一搬上车。

周棠声音低低的，听着就没什么劲儿。

“吴妈，我走了。”

“哎，去吧。”

吴妈着小姑娘往外走，一转头，到李胤泽在楼上，哎哟一声，“少爷，有什么需要么？”

“没有。”

李胤泽说着，往床边走去，到周棠上了车，车缓缓驶出了宅子。

大概是要下雨，空气里已经有了潮湿感。

他站了片刻，面上情绪不明，又走回了房里。

……

夜里果然下了大雨，周棠没回疗养院，回了出租屋。

田薇也正好回来，半夜起身，这才发现她发了高烧，赶紧起来找药。

周棠稀里糊涂的，已经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她根本没想过要有什么争取的行动，然而正如李胤泽所说，她的行为没有错，可她觉得，自己想的有错，还被李胤泽发现了，这就让她觉得难堪。

加上本来就感冒，年前又受伤，还受了惊吓，一堆身心伤害的铺垫，骤然齐刷刷地扑过来，身体完全没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