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刀叉,手臂交叠在身前,“我真好奇,你就一点儿事业心都没有?”
“我也好奇,你哪来那么大的事业心。”
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钢琴,“还记得那个么?”
汪芙雪眯眼了,“什么?”
“你岁时的梦想。”
汪芙雪顿了下,似乎是没想起来,她端起酒杯,轻轻摇曳,抿了两口。
“我怎么不记得?”
虞天宇笑,“你不记得的多了。”
他想了下,说:“我有时候觉得你也挺狠心的。”
“我狠心?”
“你把你能抛弃的,你觉得没有利益用途的,都抛弃了。”
汪芙雪仰头喝了杯子里所有的酒,身子后靠。
“比如?”
“我们谈恋的时候你喜欢养守宫,现在还养么?”
“不养了。”
“嫌烦还是觉得没时间?”
汪芙雪着他,说:“被我养死了。”
虞天宇皱眉,“那么重要的宝贝你都能养死?”
汪芙雪回忆着。
那段时间是真忙,跟他常常吵架,那只守宫是怎么死来着,好像是蜕皮加上脱水死的。
虞天宇叹了口气,“算了,不说守宫大哥了,你把它埋了么,我哪天去给他上柱香。”
汪芙雪笑出声,“管家处理的,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你多狠心啊。”
汪芙雪扯了扯嘴角,又喝了两口酒。
“我们谈的时候,你总骂它丑,现在还怀念起来了。”
虞天宇:“可能人就是这样,没了,就开始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