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逸闭了闭眼,“就是因为这样才危险,阴影避开了重要神经,他自然没有任何感觉,可他脑子里的变化却没有停。”
“那你上次怎么检查的!”肖笙控制不住情绪,用力拍了下桌子。
相逸遭遇滑铁卢,自然没立场反驳,被她吼了也只是皱皱眉。
宫世恒拦住肖笙,“好了,不要为难相医生,不是他的责任。”
肖笙眼睛瞬间红了,嘴唇颤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相逸大了她十岁多,她跟孩子似的,忍不住安慰,“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遭,先住院,我立刻准备给他动手术。”
肖笙双手撑着桌子边沿,低着头,强行压着情绪,艰难开口:“抱歉,我刚才情绪不对。”
相逸叹气,“现在别说这个,你先去把程序走了,给他准备生活用品。”
肖笙点了下头,“行……”
他们俩说着话,一个自责,一个恐惧,反倒是宫世恒这个当事人,出奇地平静。
一直到病房住下,他都表现得很冷静,中途还接了两个公司的电话。
肖笙回家把他的东西拿到医院,着很冷静,却几次都摔了东西。
终于,在她差点在洗手间里滑倒的时候,宫世恒叹了口气,拉着她出来,让她坐在沙发上。
“笙笙,着我。”
肖笙抬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盯着眼前的人片刻,情绪瞬间绷不住了,一把抱住他。
她放声哭了出来。
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
“果然,人家说的……没错,我就是命硬,克身边的人。我爸妈让我克死了,老夏也是,现在,现在轮到你了。”
宫世恒就是怕她这么想,紧紧抱着她,“没有,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