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屁，你爹还在飞机上呢！”

“让飞机掉头不行？”

“滚蛋，净出馊主意。”

是汪芙雪和黎樱的声音。

宋襄努力虚开眼睛，眼前的一层模糊逐渐散开，似乎有很多人在围着。

“醒了醒了。”

“涟姐……”宋襄第一眼先到了床边的顾涟。

顾涟是刚出机场就来了医院，听到她的声音，赶紧俯身，“襄襄，感觉怎么样？”

宋襄皱皱眉，“我怎么了？”

“怀孕了！”黎樱的脑袋怼进来，嗓门儿加大，生怕她听不见，“妈，你怀孕了！”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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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有点不信，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了一眼顾涟，又了一眼汪芙雪。

“真的……？”

“真的真的。”汪芙雪连声重复，往外面指了指，“一堆医生呢，这要是弄错了，那老陆家这医院也不用开了。”

宋襄喘着气，眼神中茫然，尚且没感知到狂喜，无措占了上风。

顾涟发现她的情绪，低头跟她说话：“别怕，严厉寒那边一落地我们就通知他，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宋襄点点头，“姐，你们没骗我吧？”

“当然了。”

顾涟让开，把黎樱推到她窗前，“你问问你家大闺女，是不是真的？”

黎樱清清嗓子，跟宋襄说：“妈，我跟你说实话，那破报告我没懂。”

宋襄噗的一声笑出来。

众人也是一阵笑。

黎樱加了一句，“不过肯定是真的，要不然谁给你造个假孩子出来？”

宋襄沉默。

怀疑散去大半，压到底部的欢喜才触底反弹，化作无限狂喜，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