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涟双手抬起,从里向外,推开了他的爪子。
她转身拉了椅子,姿态潇洒地坐下,身子后靠。
“说吧。”
陆泽琛站着,汇报工作似的,“你摸着良心说,咱们俩在一起那几年,我是每次都弄在里面吗?”
顾涟:???
她瞪大眼睛,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上了高速。
“你……”
“没有吧?”他说。
顾涟猛眨眼睛,脑子里都没来得及回忆,就听到他继续说。
“我几乎都是做措施的,偶尔有失误,也提醒你吃药,是不是?”
顾涟语塞。
他是想告诉她,其实他在这方面留过心眼儿,只不过没躲过她的心机?
陆泽琛笑,“别多想,能有年年,我知道是意外。主要是咱们俩频率太高,失误率高点也正常。”
顾涟:“……”
陆泽琛走近,双手撑在了她椅子两侧,“我脑子里大部分时间都是纯正的脑浆,只有跟你的时候,偶尔会混进去一点米青虫,其余时间,我都很清醒。”
“那个时候你才刚成年。”
“有些防备意识,我七岁的时候就刻在脑子里了。”他实话实说。
过去几年,他是不专一,可真的在他身边久留的,只有她一个。
一年之中大半时间,他都睡在她身边。
那时候脑子转不清,可习惯和本能却在,否则他也不会把她正经介绍给严厉寒他们认识。
这种长期关系,迷惑到虞天宇都调侃他,说他在金地睡的时间,比在家都多,别是把顾涟当老婆了。
他当时觉得好笑,还回了句混帐话。
现在想想,真是猪油蒙了狗眼。
“我说这话你估计觉得假,但说真的,除了你,我睡在谁身边都没卸下防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