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忽然不出水，陆泽琛停下了动作。

顾涟探头了一眼，“芯没墨了。”

“你就一支？”陆泽琛了一圈，啧了一声，“你这么抠？”

顾涟撇嘴，“这十一支。”

“你买不起两支？”

顾涟：“……换芯就行了。”

她试图起身，又被身后人按下去。

“在哪儿？我去拿。”

“隔壁，架二层，有个礼盒。”

“行。”

男人直起身。

滚烫气息少了一半，顾涟感觉空气温度都降了点。

她往前挪了挪，将冰凉的盖裹在掌心，在脸颊上滚了一圈，试图降降温。

陆泽琛开门出去，若有似无的暧日未就散了许多，给了顾涟喘气的间隙。

门刚合上，陆泽琛的手机就连续震动好几下。

顾涟瞥了一眼，自然不会去碰。

紧接着，又是电话轰炸。

她拿起手机，走到门边，“喂，你手机响了。”

陆泽琛在隔壁，翻找着芯，喊话道：“你开免提拿过来，估计是秘提醒我行程。”

顾涟没立即接，推开隔壁门，陆泽琛正抱着礼盒拿芯，一时间没手。

他扫了她一眼，“接啊。”

顾涟没在意，随手接听，按了免提放在桌上。

“少爷！！赵小姐开车自杀了！”

冷不丁，阿文的声音从里面冲出来。

陆泽琛动作一顿。

顾涟身子也僵了一下。

“少爷？！”阿文又喊一声，不管什么情况，直接喊：“据说在医院急诊呢，是太太让我们找您，说赵小姐神志还清醒，不愿意进手术室，一定要见到你才行。”

他一口气叭叭完，都没给陆泽琛关掉免提的机会。

“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