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跟着陆泽琛去了吧台。

陆泽琛要了一杯果酒，仰头一饮而尽，似乎是将什么东西压了下去。

转身，见顾涟靠在窗边，目光悠远地着窗外的深海。

他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喝什么？”

顾涟往吧台方向了一眼，半嘲道：“你给我来杯酒？”

陆泽琛就算没照顾过孕妇，也知道常识。

本来就对于她见程祐有火，被她一嘲讽，那点火苗就有往上窜的架势，陡然又想起苏九陌的话，单手按着桌边，深吸了一口气。

“果醋，喝不喝？”

顾涟眼神微动，抬头了他一眼。

顿了片刻，淡淡吐出字眼，“喝。”

“起来。”

陆泽琛睨了她一眼，转身往楼梯方向走。

他脚步很快，中途察觉顾涟没跟上，皱眉了一眼，脚步却不自觉放慢了。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重回到负一层。

负一层还都是水，负责人正带着人打扫，到陆泽琛过来，赶紧上来询问情况。

陆泽琛只说了一句“酒窖”，对方就赶紧领着去了。

到顾涟在，众人都识，全都乖乖退了出去。

“喝哪种？”陆泽琛在一众坛子前蹲下。

顾涟找了地方坐下，随口说了一句，“苹果。”

陆泽琛无言，压低身子坛子上的封条，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架子上还有不少，除了酒庄出的，基本都是自制的，上面的标记写得草率，不太能分辨得出。

他嫌麻烦，干脆就开了四五个小坛，闻着味道确定了苹果醋。

倒了半杯放在桌上，转头到顾涟正坐在台阶上按压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