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下,严厉寒这人如果脾气稍微好一点,又没有曾经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那真是求之不得的朋。
可是换个思路,要是这样的话,严厉寒凭什么要跟自己交朋。
这是个死胡同,想明白了就是更加赤果果的扎心真相。
如果她没给严厉寒做过忄青人,就算奋斗一辈子,估计也进不了严厉寒的圈子。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宋襄舒了口气,埋进水里闷了几秒钟,哗的一下坐起来,对着瓷砖墙壁大口喘气。
她安慰自己,英雄不问出处。
从浴缸里出来,火速吹头发,学习的热情比昨天还高涨。
出了房间门,严厉寒照旧是坐在玻璃房里办公,头都没抬一下。
宋襄自己去了房,默默,互不干扰。
到了十一点,外面传来动静,宋襄以为是严厉寒要休息了,没想到他会过来推门。
“严总。”
“下周末的时间空出来。”严厉寒在沙发前坐下。
宋襄疑惑,“是有什么事吗?”
“去一趟南城乡下。”
“南城?”宋襄惊讶
南城距离帝都七百多公里,而且是个江南水乡,严氏在那里也没什么重要产业。
严厉寒表情平淡,说:“要去见一个人。”
宋襄:“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严厉寒:“脑子。”
宋襄咬牙,“我知道,会带上脑子的。可您总得告诉我去干什么,我得有点准备。”
严厉寒起身,走到宋襄身边,俯身靠近她的记本。
宋襄识相地让开身子,着严厉寒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个人名——古堰。
“珠宝商?”
“是珠宝猎人。”严厉寒纠正。
宋襄想了想,猜测,“是严氏珠宝有需要吗?”
严厉寒单手撑着宋襄的椅子,俯身说话:“这人已经去世了,他的遗产里有一枚宝石,符合严氏珠宝镇山之宝的要求。”
宋襄明白了,“他的遗孀不肯卖?”
严厉寒了宋襄一眼,薄唇微启:“要宝石,先要她的命。”
宋襄啧了一声,这一类人是最难对付的,他们心里有信仰,油盐不进。
“那您带上我,也没什么用。”
严厉寒侧过身,视线在宋襄脸上审视一圈,眯着眼睛道:“未必。”
宋襄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信任。
严厉寒直起身,又说:“我最近发现,你好像有点傻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