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天也是不敢耽搁,拿着罪状就是脚底生风地往宫门的方向走了去。
刚才他没有底气,是因为手里没有证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明晃晃的证据攥在手中,他还怕谁?
皇宫外的空地上,几个大臣还在与范清遥僵持着。
他们现在真的是恨范清遥恨得牙都是咬疼了。
尤其是范自修,恨不得亲手将范清遥撕成碎片才解气。
范清遥稳稳当当地跪在地上,眼色平缓地扫过面前的几个人,“如此酷暑盛夏,几位大人却面色发白冷汗满身,怕是肾脏所亏,若几位大人不嫌,待过几日我亲自将开好的方子派人送去府中。”
几位肾虚的大臣,“……”
我们怎么会大热天气得冷汗直流的,还不是拜你所赐!
只是同样的话落在远处百姓们的耳中,就不是一样的意义了。
这就是花家养育出来的女儿,哪怕现在花家被奸人所陷,花家女儿却还能如此大义凛然的顾虑朝臣的身体。
再那些团团将花家外小姐团团围绕着的几个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花耀庭部下意图谋反却奈何其力不足,从而在与三皇子比试时候,故意伤及三皇子性命,人赃并获,自知无言面对圣上,故在画押之后便畏罪自尽——!”
吴忠天念着手中罪证的时候,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部的两个大臣听着这话,满心只剩下两个字,解气!
范自修更是向范清遥又道,“连那罪臣自己都已招认画押,你还有何可说!”
吴忠天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更是亲自拿着那画押的罪证,高高举起,朝着远处的百姓们走了去。
百姓们着那上面的条条罪证,以及那刺眼的红手印,全都是静默了。
如果花家当真意图谋反,他们自是不会帮腔的。
一时间,所有被范清遥煽动的舆论,再次降到了冰点。
范自修恶狠狠地瞪着跪地不起的范清遥,“孽障,还不乖乖滚回花家去待罪,至于花家究竟如何,皇上自有定夺!”
范清遥那已攥出血痕的手心,又是死死地攥紧了。
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惨死在慎刑司的部下,怕也是外祖精挑细选,精心培养出来的吧。
那部下怕是死都想不到,本一颗红心为君为民,现在竟连死都要背负着如此骂名!
范清遥微微扬起下巴,白皙的面庞迎阳而凛。
这一刻,她彻底撕下了平日里的伪装,“慎刑司说是意图谋反,慎刑司说是故意伤害三皇子性命,慎刑司既说什么是什么,那还有何可审?”
范自修气得老脸都是青了,“罪人已死,你再怎么强词夺理,也是死无对证!”
范清遥冷冷一笑,“在陶家医术面前,从来没有死无对证一说,还请几位大人将那部下的尸首抬出来公之于众,究竟是他自己主动招认,还是屈打成招只需我一便知。”
部的几个大臣彻底懵逼。
怎么这事情就跟他们想象的差别这么大呢……
吴昊天没想到自己都是拿出了罪证,也是没能堵上范清遥的嘴,气得险些没是炸了肺,“花家小女,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范清遥回的铿锵有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只剩下尸块我也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