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振秋现在真有点怕江泌跟他闹。
他和江泌有三个孩子,又都是望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个时候离婚挺麻烦,光婚后财产分割就会脱一层皮。
既然不能离婚,那老婆发火了就得去哄。
简白坐在餐桌前,默默喝汤。
排骨冬瓜汤鲜美清淡,她很喜欢。
“姐,妈妈为什么生气?”小妹妹问她。
简白:“不知道呢。”
“是你惹了妈妈!”小妹妹很笃定说,“姐姐,你以后还是别到我家来吃饭了,每次妈妈都要生气。”
两个弟弟起哄:“对,你已经搬出去了,这里不是你家。”
孩子童言无忌,有些话又太过于刺心。
简白静静听着,还是把一碗汤喝完了。
简家的饭真不好吃。
她没有跟简振秋和江泌告辞,吃完了饭拿了自己的手包,转身走了。
她去找自己朋傅悦。
傅悦到了她,也忍不住说她:“小白,你真应该好好考虑。你现在这样半个月抽一次血做检测,连续吃艾滋阻断药,你身体会吃不消的,药多少有点副作用。你那个伴侣,如果你真的不信任他,可以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简白听着,眼眶倏然湿了。
她向了傅悦:“可是除了他,没有人很喜欢我。”
傅悦:“……”
她实在有点无语,却又因为热心肠,还是给简白出主意。
她让简白跟男朋好好谈谈,确定对方在外面不胡来,管束严格点,让对方时刻报备自己的行程。
简白:“我不想。”
“为什么呀?”
“他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我随时会放他走。我喜欢他,就会跟他做;等我不喜欢了,我会甩开他。”简白说,“我不是他妈妈,没有义务教他。”
教育一个男人,好像带着几分期盼,要把他变成自己期待的样子——这挺难的,为难他也为难自己。
简白不想有任何期待。
她能掌控的,只有她自己。
家庭可以没了,妈妈也可以善变,事业可以起起落落,男朋也可以更换,但她自己不变。
她不为任何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