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脾气。”程立说，“不过，眼光真不错。”

钱昌平有点心疼他。

大家都以为，云乔将来肯定要嫁给程立的，就连萧婆婆也是这样安排的。所以萧婆婆后面那些年一直把精力放在香港和广州，甚至让云乔去香港读。

然后，萧婆婆去世了，去世之前把云乔安排进了席家。

云乔因此上了席兰廷。

而程立呢？

站在他的角度，自己精心呵护多年的姑娘，两边家长都默许了，就等着成亲，突然变成了外人，他心里岂会好受？

“阿立，你……”

“云乔很小的时候，我成天带着她，时间久了，她像是我生命里的另一半，我有事没事总想着她。”程立道。

钱昌平有点酸涩，替他难过。

“她对我很重要。我的幸福要紧，她的幸福对我而言，同样要紧。若她真心嫁我，那自然是她好我也好；若不能，我也希望她好。她能嫁心中所，我的另一半也很幸福。”程立说。

钱昌平：“……”

“我这样说，听上去有点虚伪，但我心中的确这样想的。”程立道，“对我而言，这个世上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做，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能有就有，没有我可以一个人。”

“你很豁达。”钱昌平说。

怪不得他年纪轻轻，能有如今这般成就与名望。

他这个人，见得多、得远。

“将来，说不定会碰到一个比云乔更好的女孩子。”钱昌平安慰他。

程立笑了笑：“云乔还没嫁呢。再说了，哪怕嫁了也未必没机会。席七爷什么都好，就身体不好，我可以等。”

等……

等云乔嫌弃席兰廷不行，还是等席兰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