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往沙发里一坐,嗤笑一声,“还谈什么?他要看人,我给看了,可他总不露面,一点都没有合作的诚意。”
他端起茶壶,慢悠悠倒茶,语气夹杂着暗暗的不爽,“要知道,我地下室关着的,可是纪御霆的老婆!”
为首的温齐,自顾自的坐在他对面,开口道,“事到如今,陈老板就不必再说这些抱怨的话,温先生能派我们来,已经是最大的诚意。”
他说着双手撑在茶几上,慢慢起身俯身靠近陈开,“国调局的重兵,就围在你这破别墅周围,已经三天了,陈老板这儿连飞出一只鸟,都得被打下来查一遍,恐怕不好受吧?”
温齐嘴角倾斜,语气幸灾乐祸。看書喇
墨镜下,他眼神犀利,运筹帷幄。
殊不知,别墅的全都是由纪御霆的部下亲自负责,没人敢怠慢。
陈开不动声色,“你们对我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
温齐挑挑眉,“你的麻烦,道上早就传遍了,怕是没人敢再来,温先生是来帮助您解决困境的,您不听听?”
“愿闻其详。”
温齐端起架子,招手令旁边的保镖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缓慢开口。
“你绑了纪御霆的女人,想谋点小财,可惜时间过去这么久,对方也无动于衷,甚至派了重兵围困,可见你这方法有多么愚蠢。”
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弧度,眼看陈开脸色有阴沉之势,又说:
“鹿笙歌那女人,身手不简单,纪御霆根本没在怕的,所以,你要踩他的痛处,就得把他的儿子,一并绑架了,到时候陈老板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温齐十分得意。
陈开盯着他看了半晌,把玩着手里通体透亮的玉石茶杯,忽然轻笑一声:
“我是想敛财,敲诈一波,但我不是傻子。”
“温先生向来自视甚高,甚至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现在却自降身段和我合作,开口就要我绑了纪御霆的儿子做筹码,是要借我的手,做点见不得人的事吧?”
停顿两秒,他状似好奇的试探,“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
温齐陡然变脸,黑沉无比,“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我们各取所需,风险共担,陈老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开没说话,他往身后招招手。
装成保镖的阳玖承,就站在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此时规规矩矩的走来,听从他的指令。
“你认为这提议怎么样?”
阳玖承状似思索,注意力却分了一半在右耳。
耳机里传来纪御霆的声音,“答应他。”
姓温的此时狐狸尾巴露出来,竟然要引诱陈开绑架恩恩,绝对不是换取利益这么简单……奶粉案,恐怕跟这个姓温的关系很大。
阳玖承点点头,“老板,咱们干耗着不是办法,确实要转变思路了。”
陈开答应:“好。”
啪啪几声,温齐赞赏的鼓掌,“说句不好听的,陈老板,你身边的人,更能看得清形势啊。”
陈开瞟了阳玖承一眼,脑思绪转了几圈,大致猜出纪御霆意思,于是顺着话题说:
“这次能成功绑架纪太太,全是我这些手下的功劳,他办事得力,我不过是知人善用,有什么想法,你和他交流更好。”
百米之外。
密林之。
纪御霆听着几人谋划绑架恩恩的方案,通过阳玖承,帮着布下整套计划。
……
夜色浓重。
S市第一医院里,人烟渐稀。
宁承旭守在婴儿床边,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小小身影,叹息。
笙歌只身深入狼窝,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桌上手机嗡嗡震动,是来自纪御霆的电话。
“恩恩怎么样?”
他声音隐隐透出疲惫,宁承旭听出来了,“一切都好,有我在他身边,你放心就好。”
纪御霆:“嗯,今晚会有人到医院绑架恩恩,你准备一下,我需要你配合……”
“绑架恩恩?”
宁承旭眯眸,内心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