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脸唰的一下红了,“珍珠你胡说什么?”
秦珍珠就笑,“我胡说什么了?二嫂难道不想二哥回来一起生娃娃吗?娘刚才可是说了,我跟三哥这做弟弟妹妹的,都有孩子了,二嫂你们可也要抓紧呀!”
张芳芳羞的简直坐不住,“你这死丫头,你别乱说!”
“行了珍珠,别逗你二嫂了!”赵锦儿看出张芳芳的窘迫,忙转移话题,问起绣坊的事儿来,“对了,绣坊如今怎么样啊?”
说起绣坊,秦珍珠瞬间精神了。
“老不错了!前些日子,一口气新聘了十几个绣娘,现在我跟二嫂除了特别要紧的大活儿,不用自己干了,店里出活儿的速度快了,赚钱的速度也快了,嘿嘿。”
张芳芳感激地看向赵锦儿,“绣坊能有今日,多亏了你,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锦儿!”看書喇
“对对对。”秦珍珠也道,“现下绣坊的单子,绝大多数,都是那些京城贵妇们的私人定制,像封家的太太们,刘家的夫人小姐......这些人,可都是因为三嫂你曾经去她们府上给他们看过病,才卖你的面子去的咱们绣坊,做过之后,觉得不错,又介绍其他客人,客带客的,生意渐渐就起色了。”
“那可不是!”张芳芳满脸认真,“说到底还是你的功劳,否则,京城有那么多家绣坊,苏绣、蜀绣、湘绣、粤绣,卧虎藏龙的,什么厉害料子、厉害绣娘都有,人家又凭什么选咱家?”
赵锦儿谦虚地笑道,“二嫂,珍珠,你们太抬举我啦!纵使是卖我面子来的,能留住客人,主要还是绣坊的东西好,与我没什么干系的!不过你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真的很为你们高兴,咱们女人,不管嫁了什么男人,能有一份自立的事业,总是没错的。”
秦珍珠倒是还好,她就是看两个嫂子都忙忙碌碌,觉得自己不跟着干点啥,未免显得太闲。
但张芳芳对这话是深有体会的,没有事业、没有收入的女子,一辈子就跟折了翅膀的金丝雀似的,不止随便男人拿捏,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能拿捏你!
“哎,对了,你们手里赚到钱,跟不跟自家相公说啊?”秦珍珠认真讨教。
张芳芳撇撇嘴,“我倒是想跟你二哥讲,我没处讲啊!”
秦珍珠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赵锦儿,“三嫂,你呢?”
赵锦儿如实相告,“说的,但是你三哥根本不爱听,每次都说我自己收起来就行,他拿了月俸,也是原封不动交与我,还教我:女人家手里有钱,有房契,比什么都重要些,至于兜里有几两银子,能不和男人说就不要说。”
秦珍珠深以为然,“三哥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前些天算账,被我家那位瞧见了,他大吃一惊,说怎么又这么多钱,这两天,就磨着我,想买一套贼贵的笔墨纸砚。哼,三百多两银子呢!狗男人,就不能让他知道家里米缸有几升米,知道了胃口立即变大。”
赵锦儿和张芳芳都忍不住笑。
赵锦儿认真劝说,“他一个读书人,又没啥旁的爱好,想用点好笔墨不是正常吗?你也不能太过苛刻小气,要不他在同僚间没面子的!只要不乱花钱,只要要求合理,该花还是不能省。据我所知,不好的笔,写字写着写着,都要分叉的,不好的墨就更不要提了,臭的,但是好墨却是带着墨香的。你想啊,他递给皇上的折子,带着臭味儿,皇上能对他有好印象吗?都要影响他升迁的!”
对于裴枫这个“不合理要求”,秦珍珠本是想暴力镇压的。
但听到了赵锦儿的话,顿时觉得非常有理,当即就决定,等她们一走,立即拨钱给裴枫。
姑嫂仨聊聊孩子,聊聊生意,各自算算荷包里的银子,都红光满面,一下午时间,
从裴府出来,赵锦儿笑意盈盈的。
“什么事这样高兴?”
赵锦儿撅撅嘴,“女人家的事,才不要告诉你。”
秦慕修也不是嘴碎之人,“那我就不讨你的嫌了。囡囡给我吧,我来抱,你到车上歪一会儿,怪累的。“
赵锦儿连连点头,说一下午话,谁说不累呢!
是夜,赵锦儿早早就歇下了,因为明日,她打算去医堂。
回京也有些日子了,这段时日一直在操心相公的病,家里也各种杂事,她还没去过医堂。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赵锦儿便起来了,安顿好囡囡,就直奔医堂。
一年多没回来,在马车上,远远瞧见外公的铜雕,赵锦儿的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前堂,是开辟出来让没课的大夫们给病人看诊创收的。
没想到能在医堂任教的,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东秦名医,医术好,医堂的名气,自也就越传越大,如今医堂的看诊生意,竟然颇具规模!
门口来看诊的病人,排了长长的队伍。
赵锦儿吩咐过,医堂不像太医院,不搞特权,谁来了,都是凭先来后到看病。
因此,这排队的队伍里,有贫苦百姓,也不乏达官显贵。
达官显贵们与贫苦百姓在一起,就被动地了解了不少穷老百姓的疾苦,回去之后,对老百姓的照顾与帮助,倒也多了很多。
这就是医堂运转带来的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