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度又沉默。

谢慈见好就收：“那你告诉我，你待会儿大概在图书馆哪儿，我洗完澡过来找你。”

谢无度报了个答案，谢慈心满意足地离开。她洗澡的步骤颇为繁杂，因此洗完澡出来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她换了身衣服，紫色连衣裙，露出一双若隐若现的大长腿，走在路上就是一道风景线。

谢慈按着谢无度给的地址找到他，谢无度身侧空了个位置，谢慈自然而然坐下，问：“这是给我留的吗？”

谢无度嗯了声，没有抬头。

谢慈不满，小声说：“你能不能抬头看一眼？”

谢无度照做，抬起头来，又低下去。

谢慈皱眉，怕吵到别人，与他咬耳朵：“你都不夸我漂亮吗？”

谢无度：“你很漂亮。”

谢慈笑意涌现，趴在桌上观察谢无度，问：“我是谁？”

谢无度道：“谢慈。”

谢慈：“所以？”

谢无度：“？”

谢慈眨了眨眼，终于明白她的意图。

他张了张嘴，先是叹气，谢慈以为他不肯说，也没打算继续追问。没想到下一秒，听见谢无度说：“谢慈很漂亮。”

她是很漂亮，一直漂亮，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漂亮。

谢慈先是意外，随后笑容从嘴角绽放，一直到眼角眉梢溢出。

谢无度说：“安静点，这是图书馆。”

谢慈点头嗯了声，端正坐好，从他手边那堆书里抽出一本。但她对看书没有兴趣，她的心思都在谢无度身上。她用手撑着头，目光一遍一遍从谢无度身上逡巡过，仿佛怎么也看不腻似的。

谢慈趴在他肩上，谢无度说：“不要这样，这是图书馆，会影响别人。”

谢慈小声说：“那我们离开图书馆，去别的地方？”

谢无度愣了愣，谢慈已经拉着他的手起身离开，往外走。她拉着谢无度一直走，已经是黄昏时候，烟霞铺展在天空，美得令人惊叹。谢无度再怎么也是个男人，如果他不想走，谢慈不可能能拉动他。

所以……谢慈与他停在学校的小树林里，问：“你为什么跟我走？”

她倒打一耙。

谢无度说：“是你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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