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过犹不及。玉柱没接弘皙捧来的帕子,而是澹澹的吩咐了下去了。
“来人,把外头不懂的规矩那几个,都拖下去,每人掌嘴二十。”
“嗻。”
弘皙面红耳赤的低垂着头,却不敢出声搭救他的人。
唉,这种没有担当的表现,很自然的又被玉柱看低了一层。
清溪书屋的都总管,可不是闹着玩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以前,玉柱想收拾太监、宫女和姑姑们,只能请示了老皇帝之后,再派人动手。
现在呢,只要不动大刑,玉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他们小施薄惩。
诸如掌嘴,掐耳,顶着水壶罚站之类的轻微惩罚措施,都在玉柱的职权范围内。
更衣过后,老皇帝重新坐回了原处。
玉柱和弘皙都没在,老皇帝便信口问王朝庆:“玉柱何在?”
王朝庆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老皇帝明着只问了玉柱一人,实际上,是想知道玉柱是不是和弘皙在一起?
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畅春园内,权势极大的王朝庆,耳目都异常之灵通。
但是,玉柱和弘皙的闲话,王朝庆还真没胆子乱说。
“回万岁爷,小的一直待在里头,并不知道都总管去了哪儿。”王朝庆的肩膀略微一滑,就想熘过去。
老皇帝冷冷一笑,沉声斥道:“你的皮子,又痒了吧?”
“小的该死,小的有罪……”王朝庆赶紧跪下,连磕了十几个响头。
“说吧,他们在哪?”老皇帝也知道王朝庆的难处,一边是顶头上司玉柱,一边是最得宠的好圣孙,他敢说谁的坏话呢?
但是,老皇帝就是想知道,弘皙和玉柱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回万岁爷,就在方才,有几个狗东西不长眼,犯了规矩,被都总管下令掌了嘴。”王朝庆暗叫倒霉,外头掌嘴的声音他在里边都听见了,就不信老皇帝听不见。
但是,既然老皇帝爱玩捉迷藏的游戏,王朝庆即使贵为御前副总管,也只能兜着了。
“哼,自己去寻都总管,领板子吧。”老皇帝也没惯着王朝庆,随即赏了板子。
玉柱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垂头丧气的王朝庆。
王朝庆没敢细说,只说一不小心,犯了宫规,请玉柱责罚。
一般情况下,玉柱即使想收拾人,也会让行在慎刑司的人,出面当打手。
不过,王朝庆的情况比较特殊,老皇帝已经发了话,玉柱也就不客气了。
“既是如此,那便赏二十板子吧。”玉柱吩咐过后,扭头安抚王朝庆,“放心吧,下头的人,谁敢真下狠手的打你呢?”
王朝庆把眼一闭,唉,完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肯定逃不掉了。
望着面如死灰的王朝庆,玉柱暗暗冷笑不已,打的又不是他养的狗,怎么可能心疼呢?
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王朝庆几年前干的坏事儿,玉柱都拿小黑本,帮他记着呢。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既至,休怪无情!
只要板子打结实了,至少二个月内,王朝庆无法在御前伺候着了。
宫里的大太监,即使再红,只要长期不在御前露面,嗨,擎等着失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