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m,f……”上课铃响后,语文老师开始从幼儿班教学开始。
这对大家来说十分简单,但对符麓来说觉得读音怪怪的,令她难以启齿。
想她堂堂国师大人,实在拉不下脸面跟着老师一起念读。
最让她不悦的是班里闹哄哄的,都快听不清楚老师的说话声音,而且还有动物的嗷嗷的声音在她耳边乱叫。
符麓蹙起眉头。
“大家请跟着我一起读……”语文老师指着黑板上的字母一个一个念。
符麓专心听着她的声音,同时看着老师的唇形把读音记下来。
“嗷——”又是一阵老虎的叫声。
符麓眉头紧了紧。
接着,她看到语文老师变成一条强壮的白虎在讲台上来回走动,之后它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突然凶猛的扑向她。
符麓一动不动的看着血口大嘴的老虎,眼看就要咬上她,却忽然消失不见,紧接着是一道飓风刮到她的身上,把她整齐的头发吹的一团乱,衣服也刮出好几道口子。
其他人被大风吹得停下说话声,纷纷看向符麓。
教室的窗子也被吹的砰砰响,玻璃碎裂爆开,射向她。
大家惊呼。
符麓却不疾不徐地拿起书本挡住玻璃碎片,再慢悠悠的整理头发。
她面色依然从容淡定,可要是熟人在此,定能看出她的脸色比之前更沉更黑,是她生气的前罩。
她不过是想好好上课,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打扰她?
有人小声说道:“被宋舞情盯上的人果然倒霉。”
语文老师关心问道:“符同学,你还好吗?要不要去校医室检查身体?”
符麓放下插满玻璃碎片的书本,冷声道:“继续上课。”
命令的语气让老师不自觉的点点头:“哦,好,好的。”
其他同学惊讶她如此淡定,都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了,居然还有心情上课。
坐在教室后面宋舞情冷哼:“刚才之前只是吓唬吓唬她,等下就来招更大的,她肯定崩不住。”
苏烈讽刺道:“你差点就毁了她的脸,还叫吓唬吓唬她?是不是要刮花她的脸,你才善罢甘休?”
宋舞情生气道:“苏烈,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为什么总是嘲讽我,要不就是拆我的台?大家都是朋友,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她刚才不过是小打小闹,还没使出真正的法术对付符麓。
苏烈冷哼:“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才会把话说难听点,好点醒你。”
“你……”
“别吵了,别吵了。”贺译出声缓和气氛:“舞情,特殊管理部门的人在外面盯着我们,你就不要闹太大了。”
罗衣衣面无表情说:“既然已经试探过她,知道她没能力反抗你就点到为止吧。”
这话让宋舞情听了舒心:“炫凌都说他们观的玄术都是偷学来的,她当然不可能有我自修出来的法术强。”
“认真听课吧。”苍炫凌再次对阴阳观感到失望,连宋舞情这种小妖都应付不了,已不能指望阴阳观回到两千年前强盛辉煌的时代。
以他为首的其他人见他发话,就不再真吵,各拿出手机玩耍。
玩乐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下课时间,小同学听到铃响,第一时间跑出教室,其他大同学也跟在身后离开。
贺译起身离开座位,对苍炫凌他们问道:“我们今天去哪里吃饭?还是昨天哪里吗?”
“随便…呃……”苏烈经过符麓身边时,双脚被定住似的动弹不得。
贺译看他停下来,问:“怎么不走了?”
他走苏烈身边,脚底像是沾了万年胶,怎么也抬不起来:“怎么回事?”
苏烈察觉到反常,急生叫道:“你们别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苍炫凌他们已经走到他们身边。当发现异常后,脸色大变,等他们想要使出法术和法器自救时已为时已晚,他们不仅脚不能动,就连手和身体也不能动,最可怕的是他们就像进入一个结界里,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而且,平时大家都不敢多看他们两眼。
宋舞情焦急挣扎:“是哪个王八蛋暗算我们,给我们滚出来。”
罗衣衣说:“会不会是特殊管理部门的人?”
苏烈沉着脸道:“我们跟特殊管理部门的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要不犯事,他们就不会对付我们,不可能是他们才对。”
贺译说:“可是在他们眼里。他们以为舞情杀了人,尤其是昨天我们跟踪符麓回家,特殊管理部门的人更是认定事情是舞情干的。”
宋舞情冷笑:“证据呢?”
“行了,别争了。”苍炫凌沉声道:“我可以肯定不是特别管理部门的人干的。”
贺译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苏烈:“炫凌,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苍炫凌看着坐在前面的符麓不出声。
现在他后右侧的罗衣衣注意到他的目光:“炫凌,你是不是在怀疑符麓?”
“符麓?”宋舞情拉高声音:“怎么可能是她?她还没有我的法力高,她有什么本事一个人对付我们五个?”
其他人不出声。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教室里只有符麓和苍炫凌他们几个人,符麓才慢悠悠的站起身看着他们。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们直发怂,犹如深渊里的魔鬼森冷无情,并带着蕴藏深处的冰寒。
她本来不想理会他们,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要是再忍下去,他们越来越得寸进尺。
贺译吞吞口水:“她、她眼睛好古怪,跟普通人不一样。”
其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