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从自己来到摄政王和那一天开始,亦或是认识南宫夜玄的时候开始,似乎一切都变得鸡犬不宁。
她是不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反而还连累了南宫夜玄。
他本应该风华绝代,傲世凌然的。
/> 眼泪,很难控制的就流了出来。
温热的泪光划过她的脸庞,被冷风一吹,很快就干了,脸上越来越冷,她却并不这般觉得。
哭,是一种很懦弱的行为。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
可现在,她变了。
外面对南宫夜玄的传闻估计已经传的极其恶劣,这样的局面又该如何扭转,都只能寄托在让他不再挂有“通敌叛国”的罪。
她站在门外,吹着冷风,很久,都没有挪动一步。
慢慢的走回到她和南宫夜玄一起住的房间。
房间里,摆设从她在的那一刻起,就没动过。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呆的站了一会儿。
关着门,一个人,一直一直把自己关在了封闭的房间里,似乎与世隔绝了一般,就连阮暮暮叫她,她也没有应。
随即,她把自己这身染了血的脏衣服丢在地上,爬上了床,狠狠的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脑袋也被蒙着的。
她不说话。
一个字也不说。
安静的就好像屋子里没有人似的。
阮暮暮和宋朝在姜卿纭的门口站了很久。
宋朝的手抬起来,又放下了。
南宫夜玄对她的在意,他看得出来。
他一直不知道姜卿纭对南宫夜玄是各种心意,现在想来,恐怕早已经不可自拔的动了情弦。
她现在,跟他一样痛苦。
一样担心。
阮暮暮是不知道南宫夜玄中毒的,她当然害怕,一个魏国征战多年的摄政王,突然以一种不犯罪抓了进去,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她想离开王府,她怕死。
却也知道,她不能离开王府。
她的命,是姜卿纭给的。
否则那一天,她就已经死在了那些人手里了。
宋朝没有说话,他在姜卿纭门外站了一会儿,等到归屿回来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归屿不要找姜卿纭。
南宫夜玄曾经说,只要看着她就好,不喜欢他也没关系。
可是现在,夜玄啊,你可看到了,她心里很在意你的。
宋朝扶着腰,扫过阮暮暮纠结的小脸,幽幽的说,“走吧,让她自己静静,别打扰她了。”
姜卿纭现在,肯定不会好过的。
他现在需要去炼药,至于这里的安全,是归屿看着。
归屿就这样静静的在门口站了一宿。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过他好像听到了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哭泣声。
归屿有片刻的怔愣。
偏了偏头,看了看没有开灯的房间。
是……姜卿纭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