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最看不得有人拿这样的眼神望着他了,简直无法拒绝,赶紧撇过头,“反正到时候南宫夜玄问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你可别搭上我。”
姜卿纭微笑,知道他同意,“好。”
地下室中,越往里走一步,就越冷,一双脚就好像跟石头捆着了一样,重的很,而寒风阵阵呼啸,却不知这是从哪里确定传来的。
姜卿纭迈着沉重的脚步,终于见到了在所有人心中风光无限的摄政王南宫夜玄。
他靠着墙角坐着,双手双脚都被粗壮的铁链锁着,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撕坏了不成样子,零星几点的挂在身上伴随着他上身裸露出来的抓痕,一点一滴的蚕食着姜卿纭的心。
姜卿纭很冷,而整个尽头,居然都是冰窟一般散发着浓浓的寒意,怪不得刚才走在外面都冷得很。
她哈出来的气,都是一团团的白雾。
忍不住朝着狼狈的他走过去,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楚。
想要抱抱他,想要安慰他。
想要给他治好身上所有的伤。
南宫夜玄身上都是冰冷的,姜卿纭的手指随意碰了碰他的胳膊都忍不住立马缩了回来,他的身上不禁是冷,还有琳琅满目的伤口跟疤痕。
从未有过的心痛。
这是比顾言庭给她的伤害还要苦不堪言。
为什么?
在看到南宫夜玄浑身是伤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控制不住的心悸与颤抖?
就好像很多年前,见到过这幅景象一般。
亦或者,对这样的场面感同身受过。
宋朝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走上前,把锁着南宫夜玄的铁链全部用钥匙打开,把昏迷的南宫夜玄背起来,身上都快冻僵了,却还是迈着步子边走边喊着呆滞的姜卿纭。
“喂,快出去呀,再在这里呆着都要冻死了!”
姜卿纭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宋朝后背上的南宫夜玄闭着眼,嘴角的血渍似乎已经干涸了,发白的薄唇,苍白的面孔,早不再是刚才见到的温柔暖情。
他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样子。
姜卿纭一路跟着宋朝到了房间,宋朝把南宫夜玄轻轻平放在床上,见宋朝左顾右盼的,姜卿纭忙着问,“需要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拿!”
“没什么,我就是想找个盆子去倒个热水。”宋朝说,“他身上的寒气太重,需要用热水擦拭身体,伤口也需要清理,房间里血气太重,你还是先去客房等着吧。”
“没事的。”姜卿纭抿唇,“我不怕的。”
“随你。”
宋朝睨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姜卿纭,然后又让阮暮暮去倒了一盆热水来。
只不过阮暮暮刚走到放门外就被宋朝关在了屋外不让进去。
阮暮暮撇嘴,也没说什么,乖巧的呆在放门外,受着冷风吹拂也没走。
南宫夜玄身上的伤口宋朝清理的,这水盆里面都是一些带血的纱布,宋朝也用药擦拭了他身上的伤口,只是这些血和水融为一体,也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