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纭这一夜未敢睡下,她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又在一个男人的府上,她有一个作为未婚妻的羞耻心,如果不是因为今夜实在太晚,她必定是要回去顾府的。
这时候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生怕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中了媚药时在南宫夜玄口中的模样。
南宫夜玄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跟别人口中的摄政王不同,她的身上散发着让人羡慕的气魄,外人眼中一言一行都显得高贵无比。
她的记忆里,明明没有这个男人的出现。
那个脑海中说要用十里红妆娶她为妻的人是顾言庭,为此,如今的顾言庭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当时的诺言,她的心当然痛。
自以为不会再同任何人有瓜葛,如今又为什么在面对南宫夜玄的时候,显得格外力不从心?
姜卿纭不懂,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懂。
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再跟这位摄政王有什么关系了。
*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清晨,姜卿纭很早就起来了,或许是太冷,忍不住把暖炉抱在怀里,不肯放下,南宫夜玄叫她用早膳,她想到了顾言庭,还是摇了摇头。
“麻烦摄政王派人把我送回府吧。”
摄政王府离顾府还是有点距离的,若是真要走回去,可得花上一阵。
“不急。”
南宫夜玄穿着一身黑金镶边的衣袍,和往常一样,他的头发还是用黑色的发冠束起来的,看着格外神采奕奕。
“我听说郡主从小习武,要和我来一起比试比试吗?”
姜卿纭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扯了扯嘴角,拒绝道,“我现在已经不能用武功了,所以怕是得拂了摄政王的意。”
平时的她,嘴角都会挂着淡淡的笑容。
而这一次,经历了昨天事件的姜卿纭,她的眼中已经没有那么干净和纯粹。
南宫夜玄不敢相信,他以为是姜卿纭身体不适,立马叫人把还在睡梦中的宋朝从床上抓了起来。
宋朝迷迷糊糊的被归屿一把从床上拽起来,归屿一边跑一边把宋朝夹在腋下,走起路来还挺轻松。
宋朝被冷的打哆嗦,他被归屿丢在南宫夜玄面前,抱着自己的胳膊控诉道,“喂,我说你能不能当个人!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
而且还冷死个人了!
他可是穿的亵衣啊,死归屿把他拽出来的时候都没有给他穿衣袍的机会,这天寒地冻的,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冷上天了。
姜卿纭觉着宋朝属实可怜,她叹了口气,“我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是我的胳膊受了点伤,大夫看病的时候说了,往后我不能拿剑,也不能再习武。”
南宫夜玄的瞳仁微缩,看来他要知道的,还不仅仅是那些。
宋朝冷的鼻涕都出来了,看的南宫夜玄心烦意燥的,赶紧让归屿又给他丢回房间去。
姜卿纭感觉今天看了这一幕倒是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