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犹豫着伸出手,似乎想触碰,但不知为什么,又收了回去,他依稀记得军医给楚绥用了最好的特效药,一般来说很快就能痊愈,但不知为什么,楚绥的伤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好转。
阿诺便以为军医用的药不太够:“您稍等片刻,我去拿药箱。”
他说完便要下床,谁曾想被楚绥攥住手腕拉了回去:“不用了。”
楚绥想说他是人,虫族的药当然没有效果,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道:“我的体质跟你们不一样。”
阿诺闻言顿了顿,只好重新坐回去,他望着楚绥身上的伤,久久都难移开视线,仿佛这道鞭痕比他当初上战场被异兽咬碎肩骨还要严重些。
阿诺扶着楚绥躺下,然后关掉床头灯,片刻后,在黑暗中出声问道:“您是不是很疼?”
楚绥顿了顿,然后摇头:“不疼。”
他不疼,
他只是……
他只是有点想家了……
楚绥想起以前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老妈看见后就抱着他哭,一边哭,一边骂他不争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半边肩膀都湿透了,温度灼热,烫得人一缩,楚绥却只是用袖子狠狠擦掉鼻血,越挫越勇的要找那群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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