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告诉别人!”孙琥琪突然硬气的说道。他这表现让仇昌也愣了一愣。
“真的没有?”仇昌眉头一皱,声音中加上了三分内力,直接震得孙琥琪两耳轰鸣、眼前发花、胸口闷疼。
孙琥琪难受了好一阵,才揉着胸口、顶着苍白的脸色,“硬气”地回话道:“没有!“
仇昌此刻心中也是颇为无奈,这里终究不是锦衣卫的地盘,他也不可能对孙琥琪动刑,否则莫说他现在逼问的是孙琥琪,就算是孙瑾瑜,仇昌也有信心用严峻的刑罚配上自己的心理战术逼得他开口!仇昌深吸了口气使自己保持冷静,继而冷笑道:“琥琪兄,你这是存了心要为别人当替罪羊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琥琪这一会的功夫就被仇昌弄得一惊一乍了。
“有人盗走了承影剑,并在午时到未时之间用那柄剑杀了孙玲珑!”
“玲珑死了?!怎么会……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没向任何能够危害玲珑的人透露过承影剑的用处和下落!”孙琥琪听闻孙玲珑的死讯眉宇间顿显哀伤,这份对亲情的在乎让仇昌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噢?这么说……是你偷回了承影剑然后杀了孙玲珑?!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这个推断当做结论告诉贵家主!”仇昌见他始终不松口
,于是出言“恐吓”道。
“你,你……没关系,你尽管告吧!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哼!你总不会说你一直在冰窖守卫吧?!就凭你现在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你的话谁会信?!”仇昌冷哼道。
“不!我是偷了懒、没老老实实的看守冰窖,不过我有不在场证人能证明我不可能杀害玲珑!要是不信,你就跟我来!”说到这儿,孙琥琪彻底硬气起来,梗着脖子冲仇昌一吼,紧接着便拂袖而去。
仇昌见这架势心中一惊,但还是迈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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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第一百四十六代的三名家主候选人或死或囚,老三孙璇璧也身死,其余人能力相仿,论资排辈家主之位就该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更何况孙璇璧、孙琼瑰身亡时他并无不在场证据,就凭这点他就值得怀疑了!”刚听完孙无欲讲的故事,杨克就急忙告辞赶到了此地。此时他正站在孙家的这座二层阁楼上,眺望着西北方向的水牢门前值守着的孙璠琮。观察了一会儿,杨克见孙璠琮始终尽忠职守的笔直的站着,便兀自低头去翻看手中的一卷类似书籍的纸本。
“他的风评挺不错的嘛,嗯,急公好义、豪爽正直,又善于吟诗作对,在孙家之中的地位还略微高于整日不着家的孙家第一高手孙瑾瑜……他真的会是凶手吗?……哎,这案子发展到现在谁都看得出绝不可能是一人所为,毕竟在这几起命案中所有人都至少有过一次的不在场证据!可到底谁才是主谋?谁才是有动机、有条件、有能力杀死孙琼瑰的关键人物呢?……或许他真的能带给我更多的线索!”杨克看着孙无欲交给他的孙家子弟言行举止和为人德才的风评记录中有关孙璠琮的描述,不禁叹息感慨道。
叹罢,杨克随手翻看了孙璠琮这一代其他人的风评,却惊奇地发现了一张只有半页、呈锯齿状被撕裂的纸张:“咦?孙琼瑰的这页怎么被撕掉了一半?”
就在杨克惊讶之际,一阵秋风吹来,刮落了阁楼上装饰用的一层轻纱,正刮到了杨克面上。当杨克弄掉脸上轻纱时,他不经意地向水牢方向眺望了一眼,却发现孙璠琮已然不见!
杨克大惊之下也顾不上风评记录中缺页的问题,急忙飞身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下,向西北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