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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剑气,却突兀生起一缕缕春风,如柳絮纷飞,盘旋於齐静春那只手掌。
无论是道人的万千飞剑,还是那金甲神将的无上拳印,所有攻杀之术,不得近身。
不但如此,那一缕缕春风飘荡天地,直接囊括了整个东宝瓶洲的北方天幕,将外界隔绝。
齐静春只是吐出四字,就直接起了一座自身天地,东西纵横十几万里。
双鬓霜白的儒衫先生,抚须而笑道:“白玉京的剑术,到底算不上多高。”
先生想起前不久,与他推杯换盏的青衫背剑少年,笑的更是肆意畅快。
他朝那道人朗声笑道:“你那师尊的剑术,尚可,但要是还想更进一步,得去剑气长城磨炼一番。”
这话看似只是嘲讽,但落在道人耳中,跟骂人没什麽区别了。
世人皆知,那白玉京二掌教余斗,数千年前仗剑游历浩然天下,最後一站便是剑气长城,欲要跟那老大剑仙生死问剑。
赢了,就是别开生面,开辟第五脉剑术道统,光照日月。输了,要麽死,要麽老实回家缩着。
结果却在南海附近逗留,最後灰溜溜的返回青冥天下,只留下一方山字印。
像是知道打不过会死,就趁月黑风高之际,搁那拉了一泡屎,屁股都没擦就跑回了家。
中年道人不怒反笑,“好好好,好一个齐静春,一个读书人,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勇。”
而就在此时,道人身後,又有一人跨界而来。
此人手持大印,通体布满雷弧,所到之处,劈啪作响。
就连他那三尺长须,都是雷电演化。
宛若一尊上古雷神。
此人沐浴雷光之中,不咸不淡道:“齐静春,好一个儒家子弟,好一个读书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你可以死了。”
老道手中大印飞入高空,直接悬浮於齐静春法相头顶,如一方天地,镇压而下!
读书人那颗头颅,当场遭劫。
虽未破碎,却已是七窍流血。
但是很快,法相又在春风裹挟之下,恢复往昔。
无论是飞剑攻杀,还是雷法大印,齐静春似乎都不怎麽放在心上,只是当做了小孩子玩闹。
真正对他有威胁的,只是头顶天幕最深处,那座逐渐演化完毕的天劫雷池。
中年儒士低头看向掌心骊珠,神色温柔。
彷佛看见了那座乡塾,看见了那一个个稚嫩的脸庞,那些见了他之後,都会作揖行礼,脆生生喊一句‘齐先生’的孩子们。
十二脚牌坊楼,那座儒家的匾额之上,‘当仁不让’四字,刹那间熠熠生辉。
消失已久的神韵,重回人间。
一人得道,远不如天下人人得道。
春风过境,邪祟退散。
这一年的浩然天下,也真正迎来了第一缕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