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手掌轻抚白鹿,看着那人眼神莫名,“不清楚,天下剑修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拔高一境犹如吃饭喝水。”
“更别说此人,还是来自剑气长城,孰胜孰负,暂不好说。”
贺小凉嘴上如此说,其实心头并不看好这头搬山猿,哪怕他是个元婴境。
河畔那一战,刷新了她的三观,对於宁远的战力,唯有两字可以形容。
实在是匪夷所思。
那把飞剑,虽然不知具体是何神通,但一定极为厉害。
这位仙子看了看白鹿,又看了看那人,觉得後者还是被搬山猿一拳打死最好。
居然拿自己的仙鹿卖给自己,还要价三袋子金精铜钱。
贺小凉一想到这个,一向心如止水的她,也难免有怒气滋生。
关键那草鞋少年,还不卑不亢,定价三袋金精铜钱,那就绝不允许砍价,自己只能咬牙吃下这个亏。
仙子姿容绝世,撩了撩鬓边青丝,定定的看着那人。
死了吧,死了好点。
一个异类,本就不应存在天地间。
……
一剑之威,纵横天地,雪白剑气大有所向无敌的气势,硬生生将老猿胸前的披云山劈成了两半。
残留的剑气馀波疯狂绞杀,老猿虎口鲜血淋漓,再也拿捏不住这座巨大山峰。
分为两半的披云山就这麽坠落人间,砸在地面如地牛翻身,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袁真页明显有些错愕,被这一剑打的脑子发懵。
自己可是布置了一座小道场,就这麽被那人一剑砍了个稀烂?
当然,他更为恼怒的,是本来要搬去正阳山的大岳被人摧毁,千丈老猿双臂捶胸,仰头怒吼道:“哪里来的杂毛剑修!竟敢对你猿爷爷出剑!”
话音刚落,老猿又作不动如山状,原地摆了个拳桩,其右臂捏拳,一拳当空。
千丈真身的老猿,全力一拳之下,威力暂不去说他,只凭这硕大的拳头,就能令天地色变。
漫天尘土之中,青衫剑修形同鬼魅,一粒光点转瞬消散,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到了老猿身後。
宁远左手五指摊开,瞬起一座剑气天地,右手持剑,剑尖点地,自下而上一剑而过。
“老猿,速速收了真身,不然你连老子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一时间,天地有剑气,三寸而已,却有几万之数,疯狂绞杀老猿真身,一个眨眼间,老猿就已经浑身浴血,宛若一头通天魔猿。
在那无数细小剑气纵横的小天地里,又有一剑压顶,璀璨剑气犹胜先前那开山一剑。
在宁远所认知的问剑里,分为两种,一种是较切磋,一种是定生死。
何谓定生死?
就是要倾力出剑,剑剑不停,以雷霆手段,斩眼前之敌,不留丝毫喘息之机。
要让与我为敌者,如剑气压顶,片刻不得休歇,哪怕只是换上一口气,也得挨上一剑。
不然难道还要打之前先自报名号,双方大摆阵仗,再盘坐论道,实在聊不下去了,最後问剑杀人?
浩然天下这边的练气士打架,宁远不知道是什麽光景,但搁在家乡剑气长城,在那时刻都有人身死的战场上,绝不会多说一句。
生死一念,多说无益。
除非是,不仅杀人,还要诛心,方才会多费口舌。
宁远斩搬山猿,只是对方重伤过小妹,他来算账而已,没那个功夫去诛他的心。
他搬山猿打伤陈平安,差点打死刘羡阳,跟我可没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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