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日的中年道人决计是算计了自己,至於算计了什麽,这个倒不知情。
宁远要走,姜芸死死的拽住了他,小姑娘心里没那麽多弯弯绕绕,只是不肯独自面对那位许夫人。
许夫人心头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半大孩子的少年有这份心思,不过她倒不是来算计他的,转头朝宁远笑道,“可是宁府那位公子?”
“此前我师弟犯了规矩,贫道只是来赔罪的。”
宁远揉了揉姜芸脑袋,示意她别担心,眼神微眯看向这位许夫人,“既然是来赔罪,你那位鸟人师弟呢?”
“怎麽不见他亲自来?”
许夫人脸色一僵,姜芸愣在原地。
都没想到宁远一上来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
“这就是你们道老二,余斗一脉的赔罪方式?”
“怎麽,现在觉得我得理不饶人了?”
“那天你那鸟人师弟的作为,知道的是来赔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杀人来了。”
一连数句出口,在场鸦雀无声,姜芸吓得面无人色,抱着宁远的胳膊不松手。
而宁远的这些话一出口,这位脾气一向极好的许夫人也是忍不住脸上动怒,前衫饱满处一阵起伏。
“宁公子,我知你气愤难消,但莫要在背後随意直呼圣人名讳。”
她又补了一句,“宁公子难道就不怕因此惹来灾祸吗?”
“圣人?你是说你那师祖余斗吗?”宁远不屑冷笑,随後在许夫人都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鸟人。”
“大胆!”她顿时大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直接粉碎千百块。
许夫人一张脸阴沉似水,内心的怒气彷佛已经到了临界点,出手拍死眼前这只苍蝇只在一念间。
宁远毫无惧色,没去管她吃屎的表情,拉住惊魂未定的姜芸,後者没来得及回过神,就被他拉到了门外,交给早已等待在此心急如焚的陈先生手上。
随後回身进入院门,心念一动,小天地覆盖此处,抬手一招,远游出鞘入手。
“鸟人就是鸟人,要动手吗?”
许夫人怒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出手?你以为那陈清都来得及救你?”
她目光若电看向宁远随手布置的小天地,点点头道,“是把极为难得的飞剑,小小年纪,可莫要不惜性命。”
少年大笑,持剑之手大袖飘摇。
“你那余斗老祖,数千年前不敢去那剑气长城问剑,怎麽,如今你这个弟子就敢对我剑气长城之人动手了?”
“老子可能会死,但一定能劈开你这件道服,看看你这道服底下,是块什麽臭肉。”
“余斗?我去你娘的!”
少年言罢,黑衣无风鼓荡,气府内的九道剑意宣泄而出。
而与此同时,背後的斩龙剑匣有了反应,一道惊世剑意缓缓上升,竟是肉眼可见化为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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