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们不赌,就只是猜一猜。”
小道童翻了一页,“猜什麽?”
汉子努努嘴,视线落在远处,“敬剑阁那小子,在离开倒悬山之前,会不会炼化那道雷弧。”
小道童眼睛一眯,宽大的道袍摆动间,有两道青色符籙悬空,二指并拢随手画符,口中一声低吟,那符籙逐渐升空开始燃烧。
汉子横剑在膝,轻弹剑身,一声清脆剑鸣后,两张刚刚燃烧的青色符籙化为灰烬。
不待小道童怒目相向,张禄没好气道,“非礼勿视懂不懂?难道你还想要你家的另一座仙阙被人一剑砍烂?”
小道童呆若木鸡,汉子满脸坏笑。
据说倒悬山的那位大天君,昨日掐算了一个从剑气长城走出来的小子,算不出来后,又以掌观山河的神通窥视,再然後就被人扇了两巴掌。
亲自登门后,不情不愿的送出了一道雷弧。
这还没完,这位天君的老家,即使远在青冥天下,也被人一剑砍了个对半。
……
敬剑阁外,宁远独自坐在石阶上,手上攥着一个酒葫芦,姜芸此前已经给他擦乾净脸上的血渍。
宁远在敬剑阁吐了一地的猩红,被一个管事训斥了几句,姜芸在里面替他收拾。敬剑之地,不得放肆。
没一会儿,一袭白袍坐在他身旁,小姑娘没有说话,将手上的三幅画递了过去。
“多谢了。”宁远接过,道了句谢。
除了长离剑,姜芸还把茱萸丶幽篁两剑画了下来。
画的极好,姜芸甚至还一比一还原了三把剑的具体尺寸,每张画的右下角还摘抄了佩剑主人的生平事迹。
年岁几何丶战功几何丶本命飞剑有何神通等等都记录在内。
姜芸不知道发生了啥,但没有选择打扰他,她头上还戴着宁远的那顶斗笠,鹅毛银花一片片落在上面。
她看了看天上,没找到月亮的影子,又呆呆的看了看眼前的积雪,最後歪着脑袋看着少年侧脸。
默默的看了半晌,见少年脑袋上的雪花越攒越多,姜芸伸手给他撇去,又摘下斗笠盖在了他的头上。
宁远沉默的喝着酒,云姑的酒滋味不好,但多喝几口就感觉也还不错,就像是两个凑在一起过日子的夫妻,日久总会生情。
生不了情的,那就是日子还不够久。
趁宁远一口酒刚下肚的空档,小姑娘将酒葫芦一把夺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壶嘴,上面还残留一点血渍。
还没喝过酒呢,没什麽犹豫,姜芸两手抱着葫芦就是一口。
上次被那块牛肉差点崩坏了牙,这回被这口酒呛的接不上气。
凑巧的是,牛肉是云姑做的,酒水也是云姑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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