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语坐在后台自己的单人休息室里却是一脸忧伤。
她之前看中的顶级金龟婿, 那位近期才留洋归来的应家大少爷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戏楼了。
听说是被家里长辈派着做事开始历练培养了,正月那一阵能经常跑来大戏楼纯粹是因为刚过完年,外加他才回来家里舍不得就让他多玩了一两个月,但这么多天过去肯定不会放他继续这么浪。
这是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又不是当纨绔随便养养没一点要求的。
柳轻语在打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郁闷, 她确实是眼光极好这么一个海归贵公子, 声名不显那会儿一来戏楼就被她一眼相中想要发展点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做呢人就直接不来戏楼断了心里盘算好的种种可能。
要说让柳轻语大胆主动出击,比如说在大戏楼外的地方制造点偶遇什么的那是万万不敢的,她这个戏子的身份和社会层次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恶意解读,没那心思也会被认为是那心思,更别提她确实是这个心思。
于是等了两个月,柳老板只能暗伤着决定再重换一个目标。
有钱有地位的好男人真是好难找啊……
给自己梳着头发,柳轻语对着镜子自怜,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太苦了。小时候吃苦受累练功学戏,好不容易熬成红角是上海滩上有名的大青衣,同乐戏楼或者天蟾剧场这些大戏楼想去就去,虽然挣了不少开始不缺衣食,却连个能庇护她后半辈子的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