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老夫上哪儿给你整两千两百匹纯色白马啊?”张公瑾觉得自己的良心真的有些多馀,他干嘛非得跑来准备试图安慰楚王?
好了,上一个写祭天祷文的美差刚刚结束,新的任务就下达了:他堂堂美髯公张公瑾,竟然成马倌儿了……
“唉!我说公瑾呐!”李宽此刻双手叉腰,满脸严肃地对张公瑾说着一点儿也不严肃的话语:“这个任务何其的重要啊?万一我爹他皇者龟……呸!他皇者归来,回头本王的屁股保不保得住,可真就靠你了啊……”
“……”张公瑾看着眼前的楚王,有句话他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他娘的刚刚还说陛下绝对不会出危险,绝对不会有万一,可这一转头,陛下能够平安到来就成了“万一”了?
楚王啊楚王,老夫今日可真算是开眼了:合着“父慈子孝”的“子孝”在您这儿,居然还有时效性……
真的,“楚王的孝心”日後绝对会被拿来跟“王莽的贤德”作比较:两者不分伯仲,不分伯仲啊!
“你是不是在骂我?!”李宽看着眼神不断闪烁的张公瑾,直觉告诉他,这货嘴里指定没憋好屁。
“……殿下,老夫去给您张罗就是……”张公瑾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分不清啊——楚王殿下到底是在发癫,还是这就是他原本的精神状态……
如此,日子匆匆流逝,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三日。
“楚王殿下,刚刚斥候传来消息,下方的盟军,有所异动。”大帐之中,苏定方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对李宽禀报道:“统领这三十万兵马的,是吐谷浑大长老约苏哈,可就在刚才,他抽调了一支三万多的骑军,离开了此地!”
“呼……”李宽听闻此言先是长舒一口气,随後在眨眼之间,忧愁又爬上了他的眉头,只听他语气十分不安道:“那昏君真的杀过来了啊……”
“……”这帐内的众人,从武将到楚王家臣,从唐人到突厥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楚王殿下这发自内心的恐惧给逗得……想笑……
“咳……咳咳……”李绩作为老谋深算的大将军,为了忍住不笑,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後故意压低嗓门道:“楚王殿下,咱们这几日不断地袭击骚扰盟军,可对方一直围而不攻,想来是希望我们粮食短缺最终被困死在此地,如今突然调兵,肯定是在支援後方战场,但未必就是陛下率军赶到的前兆啊……哈……”
忍到最後的李绩,终究是因为想到了“好笑的是事情”,忍不住“哈”了一下。
“我说……”李宽现在最想真实的就是李绩了:“你他娘的说正事就说正事,这末了一个‘啊哈’是几个意思啊?!”
“殿下,我嗓子不舒服。”李绩颤抖着腮帮子,艰难答道。
“唉……”李宽闻言长叹一口气 ,随後,他站起身 ,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就将身前的帅案给一分两段。
这一剑之後,帐内原本快活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当初在高昌城的大堂之上,本王曾对诸位言:‘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间,岂可蝇营狗苟於人前,成天荒废度日。’”李宽声音不大,脸上的神情更平淡的不似他本人,但偏偏一股惊人的压迫感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不自觉的让所有人的呼吸都沉下去几分:“本王记得当时袁天罡还想抢本王的词来着——”李宽说着,目光望向角落里的袁天罡:“罡子,这回,你的词想好了没 ?”
“啊?啊?!”袁天罡没想到正经不过一瞬的楚王殿下 ,竟然又开始了折磨家臣的传统节目,见状他苦着一张脸:“要不殿下您容臣再想想?”
“滚你的犊子!本王已经替你想好了!”李宽笑骂一句,随後转头望向众人 ,神情虽然不复先前严肃,可是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叫做 “野心”的光芒:“大丈夫当提三尺之剑 ,立不世之功!诸位,此行最後一次跟随本王建功立业的机会,就摆在你们眼前,谁愿与本王同往?!”(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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