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些蔫了。
“夫子现在不会是在学堂里讲课吧?”
若是讲课的话,那他可就亏大了。
徐承志一听,神色也有些不对。
“不会吧?”
沈舟听着两人的话,见两人这般担心,劝道:“说了就说了,到时找人问问不就好了,你们担心什麽呢?”
徐承志摇头,“我是担心到时问了,他们自己也没听懂。”
“......怕是你自己听不懂。”
沈舟睁开眼睛,转头看徐承志,“说起来,你当初为何看我不顺眼?”
徐承志一顿,望天望地,偏偏就是不看沈舟。
“你说你,聊得好好的,岔开话作甚?”
沈舟看着徐承志这副逃避模样,撇了撇嘴,也懒得问了。
张言常本来想说两句缓缓气氛,结果刚想说话,馀光便瞥到了一道身影在往这里走来。
“夫子来了。”
他低声提醒着,结果话还没说完,沈舟和徐承志两人的身子挺得板板正正的。
目不斜视。
还未来得及调整姿势的张言常:“......”
吴夫子手上拿着的戒尺,在太阳底下有些泛光。
泛着冷硬。
沈舟觉得,这一顿打,可能是少不了了。
吴敬荣望着书房前面乖乖巧巧站着的三位学生,缓步走过去。
最後在三人旁边站定。
“说吧,今日怎麽这麽慢?”
吴敬荣用戒尺碰了碰张言常的手臂,示意他先说。
张言常作为第一个出来说的,压力也是大。
他紧张道:“回夫子,我很早就去学堂了,後面才去伙房那边吃早食,所以来得晚了些。”
吴敬荣点点头,看向站在中间的沈舟。
“你呢?”
沈舟也说实话。
“学生想着後面走,舍房不拥挤,就留到後面了。”
“嗯。”
吴敬荣转而看向徐承志。
徐承志心一紧,忙道:“回夫子,我原本已经快要吃完了,後面看到了沈舟兄和言常兄,便等他们一起了。”
吴敬荣点头,视线在徐承志脸上打量。
“你这脸,可是又去打架了?”
吴夫子先前询问的语气还十分平静。
可说起这话时,语气就低沉了。
有种风雨欲来城欲摧的感觉。
徐承志头一直低着,闻言,忐忑地开口。
“学生昨日出去了一趟,只是误会,并不是打架。”
吴敬荣盯着徐承志看了会,最终缓缓叹了口气。
“罢,老夫也不多说,你自己明白就成。”
徐承志脸色一变,头更低了。
心里五味杂陈。
吴敬荣看向沈舟。
“你随我进来。”
“是。”
沈舟跟在吴夫子身後,进了书房。
然後在夫子的示意下,把门关上了。
隔绝了门外两人的视线。
沈舟站在吴夫子面前,心里左想右想。
不知夫子让他进来,所为何事。
吴敬荣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眼睛并未看向沈舟。
他盯着放在桌上的戒尺,端起茶杯喝了口。
片刻后,才道:“老夫考你几个问题。”
“是。”
沈舟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不懂夫子怎麽突然要考他问题。
担心夫子另有用意,沈舟不敢马虎,集中精力认真听着。
吴敬荣摸着胡子,看沈舟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略一沉思。
“畜君,何解?”
沈舟一顿,凝思片刻,道:“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圣人言,能畜止其君之欲,宜为君之所尤,然其心则何过哉?”
“学生认为,畜君,是谓匡正君主之失。”
畜君一词来源最早的,是在《史记·孔子世家》中。
春秋时期,齐国有位名叫孟尝君的贵族,因为缺乏主见,被其夫人和宠臣操纵,成为了傀儡。
於是,孟尝君被後人称为“畜君”,成为了被人利用的象徵。
孟子认为,能够控制君主的欲望,是臣子应该做的事,即使君主因此责备臣子,臣子的心意也没有什麽过错。
畜君者,好君也,劝谏并阻止君主的过错,这是爱护君主的体现。
沈舟说着自己的理解,很快,便闭上嘴,等待夫子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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