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给你争取的官职是更高的!”
李景隆淡淡的开口,“是想让让你当金科的郎中....”
嗡!
李至刚眼前一片金星,脑子又是嗡的一下,差点坐都坐不稳了。
户部下分四科十三司等,这金科乃是其中一科,主管的是天下渔盐税课的审核结算。
官场上把金科的郎中,称做户部四大金刚!
历来户部侍郎,都要经过这道坎儿......
“那..那...那...”
李至刚都快疯了,带着哭腔,“怎麽没给卑职这个官职呢?”
“哎!”
就听李景隆无奈叹气,“户部金科,是户部侍郎郭桓自己兼的,他毕竟是三品大员,太子爷也不好直接夺了他的权!”
“郭桓,我曹你祖奶奶!”
尽管,户部侍郎郭桓和他李至刚没有半点交集,甚至来人都不认识。
可此刻在李至刚的心中,郭桓对他而言,已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之仇。
“你去了户部,你这性子不要太张扬!”
李景隆又嘱咐道,“本公听说,郭侍郎那人不是好相处的!”
说着,又低声道,“而且,你这郎中,原先也是他举荐了人的,现在落在你的身上,他难免对你有些看法!”
“我曹你姥姥郭桓,我他妈乾死你!”
李至刚心中再度大骂,不知不觉之间把郭桓当成了生死仇敌,除之而後快。
“不过你也别担心!”
李景隆又宽慰道,“户部的余熂余部堂,人还是不错的!”
李至刚完全没听进去李景隆说什麽,心里一个劲的在骂,郭桓你个贪权的小人,耽误老子的晋升之路!
就这时,周大福在门外低声道,“公爷,凌老学士来了!”
“你先去忙,回头再叙.....”
李至刚见李景隆起身,忙道,“公爷,您不必相送!”
“没事,你走你的!”
俩人走到门口,就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都御史大学士凌汉,抽抽着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走进来。
“哎呦,老学士!”
李景隆忙上前,“您要来怎麽不早说,晚辈好去正门迎您去呀!”
凌汉眼皮眨了两下算是答应了,然後看看李至刚。
後者忙躬身,“卑职户部广东清吏司郎中,左春坊左中允,光禄寺....”
“知道了!”
他话都没说完,就见凌汉忽的摆手,“忙去吧!”
“呃....是!”
李至刚又赶紧俯首。
“哎...?他....”
忽然,就在走出门的一刻,李至刚忍不住回头,心中疑惑道,“刚才曹国公起来,是送我的吗?他妈的,他是去迎凌铁头的吧?”
屋里,李景隆凌汉已是分宾主坐下。
李景隆亲手泡茶,双手奉上。
“您这是有事?”
凌汉主动来这千金楼,李景隆也是颇感意外。
“嗯!”
凌汉接了茶却没喝,放在手边,开口道,“前几天,你那边刚拨了五万的官学款子给洛阳......”
“对!”
李景隆笑道,“可是不够使?或者又要给别的地方拨?嗨,这点事还劳您老自己来一趟,打发个人说一声....”
“老夫,对不住你!”
突然,凌汉摇头开口。
李景隆闻言,心里顿感不妙。
“老夫力排众议,先给洛阳拨银子!”
凌汉咬着后槽牙,胡须眉毛气得直颤,“但不想....现在却落得个丢人现眼,有眼无珠的名声!”
“老学士,到底是怎麽了?”李景隆问道,“可是那款子.....?”
“日他娘!”
凌汉直接大骂出声,“那钱到了地方上之後,竟然....被洛阳府给挪了!”
“挪?挪用?”李景隆惊呼,“您怎麽知道?”
“洛阳的学正,是老夫的学生!”
凌汉咬牙,面色狰狞,“银子刚到,他那边正准备接收,却发现直接被知府衙门提走了!”
“该杀的货!”李景隆冷哼一声,“挪到何处去了?”
凌汉面色惭愧,“给知府衙门的差役,衙役,发差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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