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开口道,
“看他们都伤的最重,战时往往的哨兵伤得最重,他们要先於大部队靠近敌人,打探敌人的动向,往往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别的不说,最厉害的,就是这一双眼睛,他们确实合适。”
“我们现在就干吗?”
其中与李敢见过的青年,急着问道。
丁缓笑骂道,
“你急什麽?现在你们还屁都不是呢!光眼睛好还不够,还要有人教你们,怎麽认得这些,陛下为你们找了打铁几十年的铁匠,亲自教你们。
你们得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我不怕苦!”
“我也是!”
丁缓挥退众人,
“腿好使的,手不好使的过来。”
这一次,残兵们争先恐後的跟上,丁缓来到一个奇形怪状的大装置前,语气中带着淡淡酸意,
“陛下真的为你们做了很多。”
一双双感激又纯粹的眼神,回望刘据,刘据就是静静笑着,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向众人,
温暖而强大。
好似只要有陛下在,其他任何事都不需要害怕,
“行了,不煽情了。”丁缓正色道,“这玩意是烧火的,不需要你们用手,而是用脚。”
几日里,给丁缓忙得够呛,做完流水线,还要做脚踩鼓风机,上前演示了一通,问道,
“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
残兵们的声音充满希望,
“能做吗?”
“能做!”
“和前面的人一样,还没到你们上手做的时候,也是要学过再做。”
“剩下的...”
丁缓扫过其馀人,剩下就是有手的,
“你们要乾的就是捶打,有两只手的自己翻料捶打,有一只手的,就两人合作,一个翻料,一个锤打。”
“是!”
窦丰捋着胡子,看到这一幕,乐得胡子乱颤。
刘据走到老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事很难做,需要你们的默契配合,朕相信,从生死战场退下的战友,最不缺少的就是将後背交予对方的信任....”
审卿撞了撞程怒树,程怒树露出憨厚的笑容,搂住审卿,显得审卿小鸟依人,
“....朕相信,你们做好,只是时间问题。
黄将军,要做吗?”
老黄跪倒在地,哽咽道,
“打死我们,也要做成此事!不然的话,我们就是对不住陛下!我们就太不是人了!”
刘据笑了笑没再说什麽,
如果最後的奖品,是有尊严的活着,那麽,就把命运交给自己吧。
文武嫡系,跟着陛下走出科馆,那些残兵都没有随着出来,而是选择留在了科馆,甚至都不用想,恐怕是吃饭睡觉的时间,他们都要琢磨做好这件事,
只有他们做好了,才会有越来越多的残兵也能加㣉,
安顿残兵的事,暂且告一段落。
这是一个人的胜利。
MVP,毫无疑问,是充满决心和智慧的刘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