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都护...呜呜呜呜...我...我在呢...”
雁门关良家子胡不同早就哭得喘不来气了,班兴白了胡不同一眼,
问道,
“知道这种感情叫什麽吗?”
胡不同傻傻摇头,
班兴感叹,
“这就叫把臂之交啊...”
胡不同愣住,又被感动到哭得更大声,
霍去病见仆朋精气神回来了,
嫌弃道,
“这才像个人样。”
“将军!我想追随您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滚啊,”霍去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有老婆孩子,你别黏着我,而且我还要追随据哥儿这辈子丶下辈子丶下下辈子呢,没空搭理你。”
“嘿嘿,那我也跟着,您不用管我,我就要伺候您...”
霍去病扫了眼仆朋的断腿,
“你先把自己伺候明白。”
仆朋挠头憨笑。
霍去病刀子嘴,一众校尉也是有样学样,嘴损得很,旁人都尽量跳过仆朋的腿,他们不一样,往死里提,像是生怕仆朋忘了。
众人没把仆朋当废人,但,也没把他当个人。
赵破奴笑骂道,
“老仆,你他娘的咋跟个娘们一样,倒贴的俺都看不下去了!”
“行,我倒贴,你清高,你不追随将军了?”
“那倒也不是。”
闻言,李敢在旁哈哈大笑,
他这段日子被堂叔李蔡的话,搞得睡不好觉,自己生来本就不适合做那些事,现在的一切,才是最好的,
叔,我就是个打手,陛下让我削谁我就削谁,别让我烧脑了,行吗?
程怒树从怀中掏出两个铁面具,
“老仆!”
扔出,
仆朋接过,疑惑的看向手中面具,
方形玄色,口鼻嘴处都是四方型,看着威武得很,
愣道,
“这是啥?”
路博德笑道,
“面具呗,人手一个,材官那边也都有,带上吧。”
说着,骠骑营将士们都拿出面具戴上,包括霍去病。仆朋戴上铁面具,铁的味道还有些刺鼻,但他很喜欢,
每个人的面具都是一模一样的,
带上之後,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只能通过身形来辨认,
霍去病勒紧马,朝西域都护班兴遥遥抱拳,
班兴朝霍去病行礼,
霍去病点头,转身下军令,
“这次私自行军!大将军完全不知道!回敦煌郡,随我一起找大舅领罚!”
“是!!!”
烟尘飞起,骠骑营似沙暴,向东刮去。
胡不同抹掉眼泪,深深望着骠骑营奔腾的背影,程怒树回身朝他打了个招呼,胡不同赶紧摆手告别,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王牌部队和普通部队的区别,不仅仅是在表面上,深深的失落席卷了他,也席卷了西域都护府的每一个将士。
“蔫了?”
班兴扫过一众将士,大声问道,
“平时看你们一个个的可厉害了,现在知道了吧,真正厉害是啥样的,以後好好练兵吧!”
班兴负手离开,又站住,
开口道,
“对了,你们别忘了,骠骑营也是汉军。”
众西域都护府的将士们面面相觑,随後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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