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气急之下,直接趁着夜色离开安邑,不知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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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承认小看了你,但你别想从老子口中套出任何消息。”卷城守将梗着脖子,血红的双目死死盯着恶夫。
麃公起身二话不说,手中宝剑直接将其枭首,从脖颈处溅射的鲜血淋了猝不及防的恶夫一身。
“小子,本来老夫很欣赏你,但留下这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要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能下几城就下几城,打击魏国的同时为大王亲政增添色彩,而不是真的要将其灭掉或是吞并。”
恶夫一阵无语,为了抓住此人还费了他好一番手脚,本打算为了知彼知己,岂料白白浪费了时间。
麃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快准狠,绝不浪费任何精力,也不要为自己平添不快,从而影响判断。”
“麃公说的没错,你问或不问,难道就不打了吗?”蒙骜也站起身来,意味深长道:“运筹帷幄犹如抽丝剥茧,步步都要谨慎小心。”
“任何时候都要避免情绪波澜,亦不可轻视敌人,以免像今日这卷城守将般,落得如此下场。”
恶夫能轻易破城,实力固然占据主要成分,但也与这卷城守将轻敌失了智有莫大干,不然就算十万头猪塞在城里,也能拖住他们一时二刻。
“恶夫受教了!”恶夫拱了拱手,知道两人这是在提点自己。
蒙骜和麃公相视一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小子,我们各带五万兵马先走一步,留十万大军给你,能下几城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两位老将走到今日,可谓是战功赫赫,多点战功少点战功其实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他们不会喧宾夺主,故此将舞台让给了恶夫。
“恶夫,谢过二位将军!”恶夫目送两位老将离去,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深吸一口气,迈步离开将军府,前去召集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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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之际。
“传将军令,凡城内魏军,一个不留!”
“传令....一个不留!”
恶夫派出的斥候疾驰於湖城大街小巷,口中连连高喝恶夫刚刚下达的军令,声音清晰洪亮。
昨夜离开卷城,恶夫集结十万兵马朝南直奔湖城而来,以天兵下凡的姿态直接攻破仅有两三万人驻守的湖城。
将士们丝毫不见疲色,正兴格彩烈在城内搜查魏卒,这可都是活生生的战功和财富,哪还知道累?
也就是白天卷城之战大部分压力被恶夫和黑龙玄甲军扛下,不然白天鏖战晚上奔袭数十里地攻城,就算是铁人也顶不住。
当城内喊杀声渐渐停息,士卒们三五成群结伴笑容满面而归,恶夫立刻下令,“於城内休整,未时过半启程兵发大阳。”
此番前来,他想尽可能为嬴政的亲政增彩,要不是担心将士精力不足造成额外伤亡,他恨不得直接杀到大阳。
“放开我,你们秦国就是如此对待投诚之人,还是你们怕了我这手无寸铁之人?”
靠在一处摊位闭眼假寐的恶夫被这斥责声惊醒,抬眼看向了声音来源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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