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走后,再没有声音传来,印泉才悄悄掀了被褥。
一张白皙的脸被捂得通红,一双青葱如玉般的手指却紧紧抓着被褥。
那双漆黑的眼珠在春华跟余宁两人身上来回滚了一圈,最后定睛看向春华,冲着他小声道了一句‘谢’,而后缩手缩脚下了榻。
但他没走,便那么无措站在余宁面前,似乎想要讨好的叫一声‘兄长’,又怕某人生气,于是便那般别扭的站着。
春华不知道御灵族中还有多少余宁的至亲,也不知道这个弟弟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看样子,应当不是全无在意的吧!
“那有椅子,你搬来一张坐?”春华见他站在自己眼前晃属实有点难受。
“我不坐...”他说着不坐,却直接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上。
春华眼皮一跳,便见余宁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垂下了眼眸,并微微蹙了蹙眉。
印泉被那眸光所逼视,麻溜站起来去搬了张椅子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躲人?”春华问道。
印泉听了春华的话,忽得想起了自己漫无目的闲逛却遇到了青玄的事情。
一想到青玄见到他便发了好大脾气,还问他为什么要去长春宫的事,他心里便窝了一肚子的火,暗想自己的女人,他还去不得了吗?
因此他也没什么好脾气,第一次顶撞了国师。
对他来说,国师根本毫无脾气,而且对他百依百顺,可他却忘了,国师的百依百顺之下有他的依赖,那是独一无二的纵容,他更忘记了,除了这一点儿,他还是一个国师,是个杀伐果断说一不二替他处理朝政震慑那些大臣的国师。
所以当属于国师的威压落下来的时候,他慌了神。
可那威压最后却化作了一个深深的吻,这便更加的不知所措起来。
他在第一时间逃出皇宫,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人便只是余宁。
虽然余宁现在还不认他。
“我....”印泉大眼睛扑闪着,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那片刻的迟疑,却让春华恍然间意识到了些什么。
“国师对你...”
“国师没有亲我。”
春华:“……”
余宁抿唇,“怎么回事?”
声音虽然很冷,却叫印泉莫名觉得安心,“兄长....”
春华:“…………”听到这个独属于自己才能叫的称谓出现在别人口中,他心情一时间有点复杂。
但左右一想,余宁已经是自己的了,不论是心还是人,他又 何必在乎一个称谓。
至于血缘,那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说事情。”余宁的声音依旧很冷,但却没有纠正他的那字‘兄长’。
印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因此有些小开心。
他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便很小,应该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
若是按照年龄计算,当初余宁被逐出御灵族时,他估计也不大。
“是因为...因为我今日去了肖岚的宫里,所以国师他...他...”
来御灵族之前,云奴已经将御灵族皇室的事情做了简单的介绍,包括这个肖岚。
肖岚是印泉唯一的君后,其母家在御灵族中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其父便是肖何如,那个云奴口中所讲的反动派首领。
而且,按照道理来讲,印泉歇在自己君后的宫中是合理合情的,国师操心的事情千千万,唯独不必操心自己的君主宿在哪里。
而后他又忽然想到当时在翠玉山上的那一幕。
所以说.....春华疑问着转头看向余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