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显然也闻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这是有人要收杆了。
他们都沉默着没说话。
周遭的一切太过静谧,静到连丝蚊虫的声音都没有。
夏日炎炎,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上官濂在此时丢给余宁两颗药丸,示意他含在嘴里。
余宁接过,看了看身边的春华,捏着下巴喂了下去,接着又给自己含了一颗。
片刻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余宁上官濂如同沉沉睡过去了一般,再没发出一丝声响。
随着淅淅索索的声音,那些脚步声到达的刹那间,二人同时出手,将前来收网的人制服了。
而不远处,彭当家见带来的人居然这么不中用,登时想跑。
上官濂金针飞出,断了他的路,余宁在此时飞身而起,将人擒住。
彭当家很识时务,当即认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称自己也是受人胁迫,听命行事而已。
上官濂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听谁的命?前因后果若是敢漏下一个字,这些人的死法你随便挑一个,然后叫你身边这位送你上路。”
一旁的余宁:“……”
彭当家赶忙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了一遍。
秋云寨自从大当家走了之后,便生活的十分艰难。
昌国与江国连年征战,弄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他们最初建立山寨的宗旨,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贫苦老百姓,让他们有条活路而已。
秋云寨从不滥杀无辜,也不欺辱平民百姓,更不做犯法的事,可纵使如此,还是被人扣上了土匪的名头,让人敬而远之。
上官濂简直听不下去了,“当家的杀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当真是看不出来还有这菩萨心肠。”
他敛了神色,“别说没用的,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秋云寨干的什么勾当,我比你清楚,说点儿有用的。”
彭当家为了活命,只好继续说下去。
秋云寨的大当家是个急性子,眼见秋云寨世风日下,又怕朝廷出兵围剿,便想谋条出路。
正巧他听闻官家的人在附近,便打算去寻个庇佑。
然而官家的人并不好见,因此他求了当时隐居在苍山的上官敬束,之后由上官敬束出面,联系上了那位官家的人。
“大当家是真心想要给寨子里的人谋条活路,却不曾想,间接害了我们小少爷。”
“什么意思?”上官濂问道。
彭当家看了一眼上官濂,“您既与神医有些渊源,自然应当知道, 神医之所以隐居苍山是因为在研究一些东西,当时他的研究只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可找了无数的试药人都滞留在最后的关头,那些人体质不好,并不足以承载他最后一味药的威力,因此...”
“他找了大当家的独子,是吗?”上官濂的脸色冷了下来。
彭当家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当时我们大当家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如果能有办法,谁愿意用自己孩子的性命去换一个前程?”
“可是没办法。”彭当家说到这里的时候抹了一把泪水,“依照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早一些将寨子的事情摘干净,必是要出事的,大当家没办法,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结果呢?”上官濂问。
其实他本来不应该问,因为讲到这里,大抵的事情他便已经明白了。
大当家抵出了儿子,换得上官敬束帮寨子里寻求了官家的人。
而那个人,正巧需要借助寨子做掩护,以此来做一些事。
那人在云京应该有很大的倚仗,所以不怕被查。
“醉玉馆里的那位年轻公子就是被大当家送出去的儿子吧!”上官濂说。
彭当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