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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落了下来,木制的床榻发出吱嘎的声响,床上的两道身影暧昧地交缠在了一起:

“有点疼,你慢些。”

“唔,江引,你弄在里面了,你好快。”

“要不要再来一次?”

“夫君好厉害,啊哈~”

……

江引的耳根有些泛红,将阳物又一次地顶了进去,恶狠狠地说道:“你闭嘴。”

辰月边喘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江引,你有没有听过,被艹的人在床上还能说话,那一定是另一个人不够努力。”

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的闯入,那样的贸然而热烈,如今拉着对方无论是生还是死共同沉沦,再也分不开了。

变故发生在许久以后,贺卿出征后,殿下日复一日地关注着战况,在朝中清除异党巩固自己的势力,处理政务治理民生,前方在打仗而殿下作为后方自然应该让前线没有后顾之忧……

江引看着这样殚精竭虑的殿下,在自己有了在意的人后才明白殿下和督主怎么可能会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这权力的旋涡中真情难得,但并非没有。

三年后大军凯旋而归,北羌人被驱逐出国门,本应该值得高兴的事情,贺卿却没能回来。

陛下在朝臣面前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江引却清清楚楚的明白此刻的陛下有多难过,私下里有多孤寂,他做出了许久不理智的事情从而带出了一连串的反应,譬如处置太后一事。

陛下并未考虑任何后果,直接逼死了太后,他自信如今的位置坐得稳当能处理这样的大事,但这也是需要代价的。

他甚至不惜装病,做了从前不会做的动摇自身地位和利益的事。

殿下固执地相信贺卿还活着,他不给贺卿修墓立碑,也没有给贺卿死后哀荣。

这样自欺欺人的殿下,江引怎么会不心疼?

他的人生已经习惯了围绕着殿下转,也习惯性地忽略了辰月此刻的心情。

记得从前辰月总是笑着调侃自己:你真真是块朽木疙瘩。

等再想起来辰月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人,若是他不在殿下身边的时候,喜欢去哪里?

辰月不在殿下身边的时候,便喜欢围着自己转,很少会像这样,长久地脱离自己的视线。

江引找了辰月整整一夜,才在早已经查封的的贺府找到辰月,他就这样四仰八的躺在院子里闭着眼眸,整个人带着晨间的微凉,微光洒落其上,那样的柔和而又脆弱。

四周的酒盏散落一地,辰月的脸上依稀可见细碎的绒毛,眉心却始终蹙起不得放松。

心口仿佛被什么钝物凿了一下,酸得发疼,江引行至辰月面前蹲下身将人从地上抱起,那语调温柔:“辰月,起来了,回家吧,在这里睡会着凉。”

马上又是新的一年了,数九寒冬的日子里就这么荒唐地睡在这也不怕生病,江引有些愧疚,说到底是自己忽略了对方。

宿醉后头疼难忍,辰月抬手轻揉眉心,瞧见眼前出现的人却是有些诧异,他以为江引近日来都为了陛下劳心劳力不会在自己身上分神。

辰月从江引怀中挣扎着起身,站直了身子缓神片刻后躬身去收拾地上的酒盏,他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