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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属下即便百般不愿也只有从命,将主子交代于他的事竭力去办妥当,辰月收了印信乂手一拜随后跳窗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贺卿将毛笔搁在了笔架上,挑了灯芯过后,室内明朗了几分又继续写字静心,随后他传唤了个人进来。

贺卿在长安每日都有事要做,可今日要做的这件事却是私事,他本不想如此,只是占有欲作祟,他的殿下让他不得不这般。

皇帝给白青岫定了婚期,在月余后的黄道吉日,要娶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小姐。

的确是一桩再好不过的婚事,家世门第都不会辱没了自家殿下,也足以看出皇帝对诚王殿下的重视,因着这桩婚事,再加上陛下任命白青岫代替他前往南方受灾地区安抚民心。

成家立业,又怎么看不明白皇帝的心思,等殿下回来,就不再是个空有爵位的闲散王爷了。

也因此令许多本处于观望状态的官员纷纷站了队,不过是一群墙头草,站不站队又有何妨呢?

王公贵族官宦百姓皆道金玉良缘佳偶天成,除却贺卿,他自然知晓殿下不能选择自己的婚姻,但万不该这般平静地接受这桩婚事。

也是,为了权势能够忍辱负重委身于一个太监,更何况娶个亲呢?或许还求之不得呢。

思及此处,贺卿手中的湖笔应声而断,他将断笔随意地往桌上一扔,胸中的烦闷无以复加,言语间却还算冷静:“兵部尚书,前年收了一个乡绅的贿赂,给了一个官职出去。

买卖官位,其罪一。

除此之外,你再去查,我要证据。”

“诺,只是不知,督公想要怎样的证据。”望月应声询问。

“轻则流放,重则斩首,祸及三族以上。”贺卿眉眼微弯,谈笑间便将兵部尚书一家人的性命交代了出去,那笑意未达眼底自然可怖得很。

他摆了摆手示意望月出去,透过窗子望向那月色如积水空明的庭院,心绪倒是平复了几分。

白青岫的婚事天下皆知,皇帝不可能收回圣旨,这样的方法是最好的方法,至于那一家人是否无辜,倒也不无辜,这官场上有几人敢指天誓日地说自己是干净的?

朝中党派众多,文武百官互相制衡,也不敢做得太过。

欲壑难填,一个官员的背后牵扯出一个世家来,很多时候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才能和私心这并不矛盾。

至于现下,也能怪他倒霉,贺卿不会给他追加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不过是为陛下铲除奸佞而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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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青岫一直琢磨不透贺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都说他狠毒利己,可对自己而言,除了那次以外是再好不过的,就连那一次也是自己蓄意勾引。

而之后呢?他就似乎真的是在尽一个师傅的本分,从未逾矩。

虽在宫墙之中,白青岫也听得这位九千岁的所作所为,后来只听他言笑晏晏,那清风明月的模样仿佛是世家出来的贵公子,他始终是笑着的,言语间那般风轻云淡可总令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