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不和他们‘相处’了。”不知为何,景文宸气势忽然弱了下来,果断卖掉儿子:“你和他们‘相处’就行了。”

难怪他儿子一直揉腰,这和这么多‘太监’相处,这腰能不疼吗?

景文宸此刻完全忘记,方才是谁一脚踹景恒腰眼上了,才致使景恒不住揉腰。

如此看来,他父子俩的记性一脉相承。

景文宸看了眼高祖的牌位,心说:父皇啊,儿臣一没兵、二没人的,委实难以抗衡凤明,若不是您当初改立太子引起储位之争,景氏怎会衰败至此。

您知道儿臣无心皇位,想派景恒来京救出小皇帝的心思您也知晓。

但小皇帝没救成,他儿子景恒还搭进去了。

儿臣能做的努力都做了。

您说的没错,皇宫、储位、权势就是一滩浑水,您总不会希望儿臣也掉进去吧。

所以您这个嫡孙……咱就别管他了,儿子还年轻,争取在和王妃赶紧生一个。

赶紧走吧。

景文宸打定主意,只想打点行礼,连夜回淮安才好。

又想起什么,回过身对高祖的牌位默默念叨:儿臣没有怪您改立太子的意思,毕竟若早知大哥的病会好转,您也不会废黜他。

那段往事现在回想,也只能说是天意。

当时大皇子病重,高祖为固国本只能改立太子,却引起储位之争,数位皇子因夺嫡而死。

可就在无人可立之时,大皇子病情好转,再次被皇上立为太子,最终承袭皇位。

然那次废立埋下隐患,唤醒诸庶子对皇位的野心。自此,景氏皇族进入了十年的内斗,斗死了仁宗、圣宗两位皇帝后,皇室也就此败落。

直至五年前,凤明横空出世,以铁血手段镇压肃、越二王谋反而告一段落。

凤明虽然狠绝,却也确确实实保全了景氏正统。

景文宸叹息:“我管不了,这就回淮安!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爹啊。”景恒哭笑不得,委实不能理解他爹的某些言行:“怎就要回淮安了。”

景文宸板着脸:“你的事我管不了,眼不见为净。”

“别呀爹。”景恒挽着他爹胳膊,小孩似的耍赖:“你不能不见啊,你得帮儿子啊。”

“!”景文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帮,怎么帮?

他低声训斥:“你自己丢人还不够?还得拉上你爹?”

景恒道:“凤明缺乏安全感,他不让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你,说你会反对,还说全天下都会笑我。”

景文宸道:“他说的难道不对?你就该听他的。”

景文宸说完,觉得有些怪,他怎会让他儿子听,听那个人的话。

这将来凤明欺负起他儿子来,他儿子岂不……

景文宸失了主意,他本就不是那掐尖争先的人,否则也不会堂堂是嫡子之身,却宁可躲到淮安当个小小侯爷,也不去夺嫡。

旁人如果盛气凌人,他便会退避三舍,绝不是会硬碰硬。

此刻凤明势头强劲,他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

景文宸在原地来回踱步,最终忍不住问道:“你和……你和他是如何……搅到一起去的?”

景恒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