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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

一只蝴蝶主动落足于之上。

轻盈而稳当地,没有惊动任何暗线,只有在微微颤动。

“说起来,正好顺路呢。”

范默宁主教说道,“芳汀的那座工厂里,就住着一位曾经的昏睡症患者,我也要带安塞尔教士前去探望他。”

“安塞尔教士告诉我,你接受了协助调查昏睡症的邀请。不如,我们一起同行,先去诊所看看曾经最严重的几位病人的情况,再去工厂那边看看,随便送你去见芳汀。”

果然,范默宁主教没有放过接触欧也妮·格兰杰的机会,安排了一个难以拒绝的加深彼此认识的同行理由。

“其他的病人没那么顺路,可以安排到明后两天,如果你还愿意继续参与调查的话。”

“我知道工厂那边的时间表。我保证,会在下午结束前,将你送到芳汀那里,不会耽搁你们重逢的晚餐。”

范默宁主教安排得很妥帖,欧也妮则有些疑惑,“‘曾经’,”她复述着对方在提及病人时两次用到的词语,“是什么意思?”

那些病人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哦,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安塞尔面上有轻微的喜色,“主教说,那些昏睡症患者,在融雪节的这一两日间,逐一都醒过来了,身体的异状也在逐渐好转。”

欧也妮愣了愣,这么突然?

调查员才刚抵达小康郡,就得知事情已经解决了?

“但之前昏睡症的原因若不查明,还不能完全放心。”

教士认真地说道,“我会向丰穗城那边报告此事,暂缓派出高级学者。我个人仍会留在此地继续探查痕迹和原因,并收集整理病例,作为今后类似现象的参考。”

“我个人也非常希望,能够再次获得你的帮助。”

丰饶教会那边暂不会派出更多法师过来。

这对欧也妮来说不算好消息。在与“主教”的战斗中,那本可能是自己的后援。

但问题也不大,在合适的时机提醒安塞尔用一次检测法术,小教士会乖乖地去打报告的。

“我很荣幸能得到机会为此事尽力。”欧也妮从容地回答,又失笑感叹,“这个消息真是太突然了,我很为那些恢复过来的病人感到高兴。”

“是啊。”范默宁主教笑道,“我也总算是放下心了。在融雪节期间得到这样的喜讯,这或许就是女神的垂怜吧。”

安塞尔教士的脸上满是认可。

欧也妮则在心里默默想着,垂怜个鬼。

她毫不怀疑这场昏睡症全程都是范默宁主教的自导自演。

以他盘驻在小康郡的巨大能量,若没有他的允许或参与,根本不可能有别的邪祟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

这场流行病来得蹊跷,去得突然……

怕是主教已经收网了,这才选择停手。

他从中钓到了什么?

这场风波,总不可能是就为了从丰穗城骗来安塞尔这样单纯耿直的低级教士吧?

欧也妮有些懊恼,很想立即起身去调查,在自己被列车事故拖慢了脚步的这一两日间,小康郡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不要急。欧也妮提醒自己。

调查的机会和理由都已经摆好在眼前了。

白发的少女微微笑着,抬脸看向受人敬重的主教,颜色纯粹的红眸中带着微微的仰慕色彩。

那是范默宁主教最常从别人的注视中感知到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