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刚才和陈舒瑶搭讪的男同志就满是嫉妒的看一眼谢秋白,满是遗憾的转身走了。
谢秋白接过手帕,随便擦了擦,不甚在意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免疫力低,出汗也没事。”
和陈舒瑶宿舍去就已经有人早早把卫生打扫过不同,谢秋白的宿舍脏兮兮的,它还以为人都没来,却看到门口堆放着行李。
陈舒瑶满眼好奇的打量谢秋白的宿舍,也没啥不一样的,和她宿舍的木床不同,这里放了三张双层钢丝床。
唯jsg一不好的是对着水房,这里这一个楼层的人出出进进,洗洗涮涮的,住在这里肯定会很吵。
谢秋白把行李丢到靠窗的上铺,在尘土飞起来前,把陈舒瑶拉开些距离,“走吧,去找点东西吃。”
“不先打扫一下吗?我还不饿,我帮你把床铺了再走。”
陈舒瑶没有要走的打算,她来就是想帮谢秋白把床铺好,衣服归置好再走的。
平时他都没做过这些,她感觉他连被罩都不会套。
谢秋白刮了一下她鼻子,轻笑道,“这么好啊?软软,你再这样下去,就把我惯坏了,走吧,咱们吃过饭,在校园转转,床下午回来我自己铺。”
“可……”
不能陈舒瑶说完,谢秋白就搂上它的肩膀,“走吧走吧,做了半天苦力,我要饿死了。”
他们俩刚走出宿舍,就有一个带着银丝边眼镜的男人出言拦住两人道,“你叫谢秋白吧?我叫程默,是咱们班的班长。
我在报纸上见过你,咱们是一个宿舍的,都是353宿舍的,我让大家特意等你半天了,现在咱们都到齐了,就开始打扫卫生吧,咱们宿舍要勇争卫生小红旗,可不能落与人后啊。”
谢秋白皱眉,“是因为我晚到,拖累咱们宿舍了?”
他一皱眉,眉毛压低,就显得很不好惹。
程默比谢秋白矮一个头,面对逆着光,眉眼凌厉,居高临下望过来的谢秋白,就很有压迫感,他咳了一声,并不想接这个话,若无其事的扶了一下眼镜,“谢同学你多心了。”
“那就行,我现在有急事,”他把目光看向沉默的其他四人,“辛苦哥几个了,我回来请大家喝汽水。”
等他和陈舒瑶走远了,程默才轻哼一声,酸声酸气道,“考个状元了不起啊!”
剩余四人对视一眼,心说:当然了不起了,要不会让你都嫉妒的面目狰狞了。
程默是京市万人大厂,轧钢厂厂办的打字员,自进厂就是干部待遇,心高气傲惯了,高考成绩出来后,他本来觉得状元稳了。
他也确实是京市的文科状元,可谢秋白一个穷乡僻壤的考生,竟然比他考的分还高!
最可气的是,他还上了《人民日报》,那可是全国发行的大报,和报道他的只在京市发行的《京市日报》,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让他心里哪里服气,厂里平日里看他不惯的人,没少背地里说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天天给厂里写文稿,看着是个拿笔杆子的文化人,考的还不如一个天天事务繁杂的知青。
是以,还没见谢秋白,他就对他印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