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抬着薛宅牌匾一路来到苏宅,几个身手伶俐的壮汉,搭上梯子取下旧牌匾,将挂着红绸的薛宅牌匾挂了上去。
不止如此,他们还拿着斧头,将苏宅牌匾狠狠砸烂。
看到这一幕,顾辛夷心中十分畅快,薛唯昭也由衷替母亲开心。
苏逢春看到这一幕,气得睚眦欲裂:“不准砸!这是苏家,你们不能雀占鸠巢!”
“昭儿,你也是苏家血脉,怎么忍心看着苏家落败。”
可惜没人搭理他,流水席已经摆上,一路跟过来的百姓,围坐在桌上谈论薛、苏两家的案子。
还有胆子大的,悄悄压低了声音讨论平河公主的仪仗有多威风。
至于薛唯昭,更是连眼神都奉欠给苏逢春一个,他以有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生父为耻。
“哈哈,恭喜薛公子认祖归宗,母子团圆,真是可喜可贺。”
“薛公子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的人,将来一定能将薛家发扬光大。”
苏琼楼望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央,春风得意的薛唯昭,默默攥紧了拳头。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贱种跪在他脚下磕头求饶。
尘埃落定,从此“江南金纺锤”苏家,将彻底销声匿迹。
三日流水宴后,顾辛夷让薛唯昭带着她新招揽的得力管事,一起接收清点苏家归还的资产,而她则继续为平河公主治病。
何柔虽人在牢中,但随时可能靠着系统金蝉脱壳,有的事也是时候告知平河公主了。
药香冲淡了血食的腥臭气,平河公主理好衣裳,苍白的脸色浮现出淡淡笑意:“说来好笑,本宫小时候最怕虫豸,如今却能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些丑陋的蛊虫从体内清除出去。”
“公主看起来不像会怕虫子的人。”
平河公主面上浮现追忆之色:“身为皇家血脉,也就年幼时能怕一些东西,长大后各个都要练就铁血心肠,哪敢将短处露在人前。”
说到这里,平河公主自己笑了:“真是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就絮叨起来。”
“公主正值盛年,怎么能说年长。”
“盛年么,借你吉言了。不知薛夫人以后有何打算,可是有意立女户将薛家发扬壮大?”
不等顾辛夷回答,平河公主自顾自接到:“这世道对女子限制诸多,还好朝廷准许建立女户,也在律书上写明女儿可继承家产。虽然不如儿子继承的多,但至少比前朝好。”
“公主说的极是,这也多亏了开国时凤阳公主为天下女子争取权益。”
顾辛夷进入任务世界后,了解过启国历史,最佩服的便是凤阳公主了,堪称古代奇女子也。
“本宫一向崇拜凤阳公主,若她是男儿身,必然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可惜,可惜。”
平河公主口中为凤阳公主抱不平,心中又何尝不是为自己惋惜。
太子病危,几个年长一些的皇子各有各的缺点,她若是男儿身,绝对比他们更适合那个位置。
可只因她是女儿身,父皇就算最宠她的时候,也不认为她有和兄弟相争的资格。
顾辛夷听出平河公主口中遗憾,笑着道:“这世间万事都讲究一个继往开来,当年凤阳公主能为天下女子发声,提升女子地位。焉知后来人不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