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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屿清想起最后楚芒仍然有些严肃的表情,道:“在这个世界中呆久了,还会存在拥有怜悯心的人吗。”

商榷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在这样的世界里,人会逐渐被割裂,保持仁慈的人很少,保持初心的人,就更少了,这样的人活不下去,可是他们之所以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却也是因为这两样东西。”

白屿清道:“楚芒,她的心性很正直,比林挽清要正直,但是也很矛盾,她不想利用别人的命铺路,却也明白要给自己人争取最高的生存条件,就要隐瞒所知道的过关信息,可是又因此而痛苦着。”

商榷道:“人往往有的时候什么都想要,但是到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宝贝儿你可能不知道,楚芒是第一个建立协会的人,可是她现在协会的排名,却是几大协会的吊车尾。”

白屿清微微皱眉,“第一个?”

商榷点点头,道:“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世界刚刚变成炼狱场,人们大多还都不是自私自利的模样,还都期待着互帮互助找到出口逃出去,这个时候,楚芒建立了世界内第一个协会,里世。”

“其实现在的里世早就已经不太行了,成员以女人居多,还有三分之一的老弱病残,之所以还能伫立在第五的位置,一是人多,二是因为楚芒本身的实力与资产,才支撑着里世走到现在不倒。”

白屿清眯了眯眸子,道:“被道德感束缚着,做不成完全的恶人,也没有办法抛弃想要回到现实的初心,所以才会慢慢没落,可即便这样,也不能否认能将里世支撑到现在的楚芒,她很厉害,也很值得尊敬。”

商榷道:“所以即便是越沧,也不会选择与楚芒产生正面冲突,如果这里是现实,那楚芒所代表的里世,就是光明神教的教堂,所有遭受苦难的人们所祈祷的地方,而被信徒拥护着的位置,即使没有实力保护信徒,也不容他人践踏。”

白屿清侧眸看他,道:“那林挽清所在的朔月,就是你口中的光明神教了?”

商榷笑道:“好聪明啊清清,林挽清不像楚芒那样博爱,他更加自私,也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朔月的实力是实打实的,它完全有能力保护归于朔月名下的玩家。”

“而且,”商榷停下脚步,站在低一阶的台阶上仰头看他,“我们清清不也有怜悯心吗。”

“要不然,直接推钱飞出去,不用管他的死活,我们也能够得到我们想要验证的东西,何必要提醒他往人群中钻呢,你知道的清清,人越多的时候,所平均感受到的威胁会变得很少,人类的嗜杀性就会变得越低,这不是你的怜悯吗。”

白屿清垂眸看他,道:“只是利用之后,需要付的一些报酬而已。”

商榷看着他的模样,忽然牵起他的手微微俯首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亲爱的,你嘴硬的样子很像背叛教廷的大祭司,想要否认对世人的怜悯而刻意扭曲着事实。”

白屿清扬了扬眉,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

商榷拉下他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戏瘾,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可能从小接受宗教信仰的输入太杂乱,时常会有些精神错乱的症状。”

“所以我亲爱的大祭司,可以赏我一个怜悯的吻吗?”

白屿清黑眸中笑意满满,完全配合的用手微微抬起他棱角分明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