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王波摇摇头，道：“没有。”

苏烟看了看还站着的三个学生，又看了看黑板上的问题，道：“我选小兰。”

很显然，不管是小雪还是小兰，她们的问题看上去都很简单，不是说其他两个人的问题有多么深奥，而是这两个人的问题都是不触及内心深处的简单。

小明的羞耻，小雨的梦想，这恰恰是被藏在心里，轻易不会与外人说的秘密，如果想要问出这两个问题，自然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若是在现实中，不限时间的时候或许可以问的出，可是在这里，仅仅只有一个小时，苏烟自问没有那个本事。

只剩下最后两个问题，老师看向他们，问道：“你们怎么选择呢？”

白屿清道：“小雨。”

剩下那个有羞耻秘密的问题自然就归了商榷。

老师点点头，“既然已经分配完了，那除他们四个外的所有人开始自习，今天，希望大家都能够拿出百分百学习的劲头，并且帮助同学破解谜题。”

吱呀——吱呀——

老师出教室后，教室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晃动旋转的声音。

白屿清抬起头，教室里的老旧三页风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房梁处可以看到清晰的接线，摇摇坠坠，像是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王波抬头看了看，然后朝着小雪走去，“你讨厌穿裙子吗？”

小雪点点头：“讨厌。”

吱呀——吱呀——

破旧风扇带来一些微凉的风，吹的王波觉得身上沾了血的衣衫更加冰凉黏腻，他微微蹙眉，忍受着那股不适。

“她撒谎，昨天她还和我说觉得一条裙子非常好看。”

忽然一道声音推翻了小雪的答案，王波看过去，是离她不远的一个女生正站在过道尽头用手指着小雪大声反驳。

小雪没有任何反应，回答完他的问题就继续低头学习了。

王波看着那个女生，又看了看小雪。

白屿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过道的尽头，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是真的？”王波对着他视线内出现的那个女生问道。

女生点点头，又朝他招招手，“我知道她讨厌什么，你过来我告诉你。”

苏烟感觉有些不对劲，王波的模样，像是对着空气在问话，她想喊他一声，可是他已经抬步朝前走去。

吱呀——吱呀——

破旧的风扇成为了融入场景的背景音，白屿清抬头看了看，在王波行走的目的地，有一扇晃动风扇正在摇摇欲坠。

苏烟忽然喊道：“王波！”

王波看着前方，脚步依然动作，充耳不闻。

商榷把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眼睛上架着一副单边眼镜看他，轻啧一声，“鬼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