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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屿清道:“小孩子天性如此,我理解。”

李先生隐晦地瞟了商榷一眼,对白屿清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

白屿清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个房子内的布置很温馨,整体色调都是柔和的米白色,沙发旁摆着两个柔软的榻榻米,电视机上方的天花板上设置了可升降的幕布,房子的主人一看就是很会享受生活的。

墙壁旁的长柜上也摆放着很多父女俩的合照,他们的笑容与现下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照片上是真的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笑容,而现在的,更像是某种设定好的程序。

这里的一切就好像与他现在的生活一样充满了违和感。

如果一群人要观察一个人,会把他放在一个充满违和感的环境内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既然要催眠他进行沉浸式实验,那必定会将他的喜好和习惯全部摸的清清楚楚,再根据这些为他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这样作为实验品的他才能更好的融进这个被复制出来的环境,否则一旦违和感超出心理预期,那么很容易出现大问题。

就比如现在,即使商榷不告诉他那些掺杂着水分的话,他也会认为现在的李先生父女和照片里的李先生父女不是同样的人,这样的他们不属于这个房子。

那由而引申出来问题就是——

他属于这里吗?

至于幻觉,李先生父女的机械式笑容为什么能确信不是他想象出来的,很简单,早在天海大厦楼下做实验的时候就知道,一旦接触到真实他所看到的幻觉也会自动破碎,在天台时也是一样,那么,以商榷为交界点,他早上看到“幻觉”的时候是一个人,但现在,商榷也看见了,那就证明李先生父女早上与他的谈话是真实存在的,既然是真实存在的,那为什么早上他又并未听见任何关门的声音呢,事情已经存在了无法解释的疑点,那和它同样出现的,最不济也是真假掺半。

但是商榷和他说的话却让这真假掺半变成了完全真实,如果他的幻觉受自己操控,因想才幻,那他之前从未想过他的邻居会邀请他一起吃早餐,也并未将出现的女鬼幻觉与邻居家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甚至可以说,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把一个可怖的女鬼想象成邻家小姑娘变得,那么又为什么会出现早上那样充满巧合的一幕呢?

昨晚他的骨头被生生抽走,今天邻居家就炖了骨头汤,还有小姑娘的穿着,无一不向他展示着诡异,那么,他们的笑容是他的幻觉还是真的是这样诡异也就有了答案。

既然如此,那昨晚的女鬼真的是他的幻觉吗?

商榷说他有阴阳眼,看见任何诡异的事情其实都是真实的,同时也说,他的大脑因为药物会根据他的思想制造出幻觉,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在这真实的诡异与虚假的幻觉中迷失,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但女鬼在先李先生父女在后,如果李先生父女是真实的,那昨晚发生的一切就绝对不是他的幻觉,那种疼痛感直到现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根痛觉神经拼命拉扯的姿态仿佛在他的大脑中形成了实感,那绝对不是噩梦会存在的后遗症。

可如果不是,他的腿上为什么没有任何伤口,又真的像是一场幻觉或者是一场梦。

而且,这个结果与商榷所说的他周围都是研究人员相悖,昨晚商榷的确是睡着的,他不能动也是真的,抛开伤口复原,如果被女鬼抽出腿骨是真实的话,那这些商榷口中的研究人员怎么会知道他昨晚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从而制造出这样巧合的事情来。

房子里有监视器和窃听器,难道电子设备真的可以捕捉到鬼怪的存在吗,他们是从监视器里看到的所以才会通知他身边的研究人员制造这样的场景吗?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看到了一切,首先要做的不应该是先研究他的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