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扬刃紧随其后，那双金色眼睛微微眯起。

“你们，不使用灵力吗？”

“——够了。”

“我还没问完呢，星纪执政官。这才到第二个问题。”

“审神者拓实，我以执政官的身份通知你，”甲道执政官放大声音，“因为威胁执政官、涉嫌编造虚假信息，传播，严重扰乱后方秩序、涉嫌通敌等行为，依照规定，你必须接受政府调查。监察队，逮捕他。”

“是不敢回答吗，星纪执政官大人？”笑声流泻，李清河勾唇扬眉，没有在意向她举起武器并扬声警告的监察队，“我说了，我只是问几个问题，没有其他意思。”

“你已经开口的我无法回答，之后想要问的就目前看来也只会是无稽之谈。”星纪的表情渐渐变冷。

“真的吗？”李清河看也不看向她射来的光束，背对着，随意一挥手。

砰！——

耀目的金红色轰然作响，暗红色屏障迅速扩大，将武器爆裂声和痛呼声完全屏蔽在内，一丝流出也无。

星纪诧异地睁大眼睛。

“你不是拓实。”他肯定地说，“那位审神者永远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你用了混淆之术。”

在他确认这一点后，面前属于审神者拓实的那张老实普通的脸就消失了。

“你是谁？拓实在哪里？”星纪问面前明艳成熟的女人。

“问我他在哪里？你确定？”李清河嗤笑，“凶手关心受害者，真是稀奇。”

“……”有一瞬间，李清河捕捉到面前人极为苍白的面色。

“回归正题，星纪执政官。我觉得我的问题还挺有价值，应该远远不止是‘无稽之谈’这种程度。”她的笑容不变，继续说：“为表诚意，我先说我知道的。然后你可以选择直接告诉我，或者我们通过一点不那么开心的小手段，让你告诉我。”

“很抱歉，我没有什么能让你——”

“审神者的暗堕。”李清河说。

“……”

“祭品，人牲。”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造神。”

“……”

“创造世界。”

“……你还知道多少？”

“我觉得我知道的即使不是全部，也差不多了。”李清河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眉心不易察觉地在抖，她每脱口一个词，他的手指都抽动一下。

——他在恐慌。

——也在痛苦。

这个发现，使得怒意磅礴的李清河渐渐冷静下来，声音也回归平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拯救‘人类’？”

“……”

自审神计划建立以来，便一直见证这一切的男人控制不住从身体内部迸发的抽搐。在李清河的眼里，这位稳重睿智的执政官终于无法维持他处事不惊的外壳，彻底塌陷。

他陷入彻底的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