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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云暮 一寸舟 5581 字 26天前

“我打电话过去,他竟然还有脸说他忘了!他怎么能这样?”

“这一次,我一定要和他分手。”

余莉娜连珠炮似的,输出一通怒火。

这套连招,在曲疏月这里已经不新鲜了,基操而已。一般以“王冕他太过分了”开头,中间夹杂一段血与泪的控诉,到“这一次一定分手”结尾。

莉娜和她这个富二代男友,谈了三个月恋爱,期间吵过不下上百次架。

一开始,曲疏月还会耐心又温柔的,端杯茶给她,坐下来听她详细阐述经过。

听完以后,一字诀奉送给余小姐——“分”。

可不到两天,这俩又厮混到一起去了,搞得曲疏月里外不是人。

她现在也没什么宏伟的志向,只有一个小心愿,希望将来他们俩结婚的时候,不要找她当伴娘。都明里暗里拆散了人家那么多次了。

曲疏月脸皮薄,她是真不好意思站在那儿,若无其事的祝福这两口子。

她站在快递柜边,听完后,也没跟着批/斗小王同志,只是问:“那要不要我现在去接你?”

余莉娜说不用:“我已经自己打车回来了,晚上去你那里住。”

曲疏月仔细叮嘱她:“好吧,路上小心点,车上别睡觉。”

“知道啦!”

莉娜听笑了,曲疏月长着一张幼圆的脸,看起来很减龄,但其实比谁都要温柔细致。

大概和她的成长经历有关。

读初中时,曲疏月的妈妈患乳腺癌去世了,曲正文再婚后,继母怎么看她都不顺眼,赶到了江城的外婆家去寄养。

后来,还是曲老爷子从南边疗养回来,问起孙女的下落,才知道她被曲正文夫妻俩送走了。

曲正文站在严厉的父亲面前,说:“没办法,爸。疏月在家吧,敏君总找由头和我吵架。”

廖敏君是曲正文续娶的妻子。

曲老爷子指着惧内的儿子,破口大骂道:“怪不得人家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呢!你也配当人爸爸?”

这样才把曲疏月接到身边读高中。

曲老爷子是书画界的名流,曾拍出过一幅上亿的国画,轰动一时。

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继承衣钵差了那么点意思不说,还被娇惯成个庸懦性子。

托他家老爷子的福,在文物局谋了个一官半职,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三年前,曲疏月从伦敦回来,进了GK银行的总部上班,在综合部负责行政工作。

曲疏月挂了电话。

她费了大力气,才把两个纸盒拿到手,蓦然一转头,身后站了个年轻男人。

陈涣之一手夹烟,站在她下面一格的台阶上,仍要比她高出许多。

眼前的人穿一件象牙白的衬衫,袖口卷起来,挽到了肘部,露出一段冷白调、结实的小臂。

衬衫其实很不好穿,因为它最能考较一个男人的品味和风度,但陈涣之是顶级的衣服架子。

他身形峻拔,占了宽肩窄腰的便宜,穿出来舒展得体。

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桀骜少年了。

曲疏月的表情,明显愣住了几秒:“陈、陈涣之,你好。”

毕竟多年没见了,这冷不丁的一下子,真想不起他的名字。

陈涣之沉默着,看向她的目光很静,很冷。但就是不发一言。

曲疏月有些紧张的,吞咽一下,他莫不是来寻仇的?

高中结下的那点梁子,都已经过去九年了,陈大公子还放不下吗?

不至于小气成这样吧?

冤家宜解不宜结,曲疏月也不想为那么件,小儿女情长的旧事,弄得跟他陈涣之难见面。

她虽不大出门,也不常参加京市公子哥儿的聚会,但奈何曲老爷子的声望太高。

城中那些显贵们,每回有了什么红白事,总要下份帖子到曲家。

仿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