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儿子的血型是很罕见的熊猫血,血型稀少,血库储存量自然也没那麽充足。
在儿子很小的时候,他因为一次意外大出血,当时血库里的和儿子血型一样的储备血不足,急需相同血型的人献血。
当时他们真的费了好大的劲才联系上合适的人来献血,还差点因此耽误了儿子的治疗。
自那之後,夫妻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然後便开始寻找和儿子同血型的人,想办法联系上他们,并将他们聚集在了一起,拉了一个群。
那个群里所有人的血型都和儿子的一样,这样的话万一儿子以後再出什麽事,就可以直接在群里询问一声,然後就会有人过来帮忙献血了。
虽然这样的做法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囤“储备粮”的意思,但这些年来儿子还真没有再出过什麽需要大输血的情况。
而且这样做其实也是构建起了一个桥梁。
虽然最开始这个群的目的是他们夫妻俩为了能够最近找到为儿子献血的人而建立的,但後来群里的人也形成了互帮互助的现象。
有其他人生病出血急需输血的话,在群里问一声,也能找到愿意帮忙的人。
总的来说这个群现在也算是一个氛围很好的互帮互助群。
但作为建群人,夫妻俩始终没有忘记建这个群的初衷,他们很感激那些进群的人,所以时不时会在里面给他们发红包,送东西之类的。
後来儿子长大了,这个群就交给他管理了。
当时夫妻俩还提醒过儿子,要经常和群里的人联系联系,多和他们聊聊天之类的。
毕竟他们是来帮助他的,要心怀感恩,可不能把他们当成“物品”,觉得自己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她回想起这事了,就赶紧问儿子。
“你那几天出门的时候都在群里说了吗?”
冯振点点头。
“说了。”
也不是特意说的,只是他和群里的几个人聊得还不错,没事的时候就去水水群,闲聊之中免不了聊到自己要去做什麽,就这样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只是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群里的人做的。
实在是这麽多年了,他似乎都没有遇到过什麽事情,群里的氛围,还有群友们的关系都还不错,也没谁会故意害他吧。
“而且我还经常在群里发红包,他们都说我是财神爷,让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注意安全,不然我出事了,谁还给他们发红包啊。”
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群友调侃他的话。
其实事实也是这样,谁会傻到去害一个经常给自己“爆金币”的土豪呢,正常人不都是会想办法讨好拉拢他吗。
结果冯振母亲一听这话,却觉得儿子未免有点过於天真了。
虽然她很感激那些进群的人,但感激归感激,一旦他们真的帮忙了,她也会毫不吝啬的想办法报答他们。
可她却不能保证群里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怀着善意进群,有没有人有别的心思。
人心是最容易变的,或许一开始大家都是抱着帮她儿子的心进来的,可时间久了,谁能确定每个人的心思不会发生变化呢。
她当然希望群里的人都是好心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但她真的没办法保证。
最终她只能询问林熙,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够准确的找出那个害她儿子的小人。
林熙点头。
“办法很简单,不过你儿子可能要吃点苦,以身诱敌。”
刚刚她本来以为母子二人能够靠分析身边的情况直接找出那个小人,但现在看来这小人的范围过大,他们根本没办法排除。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乾脆等着他自己跳出来吧。
冯振母亲一听,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但想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管那人是儿子现实里的朋友还是群里的人,都得把他给找出来!
不然的话指不定他以後还会做什麽,儿子将永远处於危险当中,时刻不得安宁。
见母子二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林熙安抚道。
“不用太紧张,只是演一出戏而已,他不会受伤的。”
说着,林熙便掏出一张护身符递给冯振,并对他道。
“把符带在身上,遇到什麽事都别害怕,跟平常一样就行。”
其实按冯振的面相和命数来看,他运势极好,遇到危险都能化险为夷,所以其实哪怕林熙不给他护身符他也不会出什麽大事。
不然的话又是天降花盆,又是车祸的,一般人早就进医院躺着了,他也就是受了点轻伤。
但为了让母子二人更安心,她还是给了他一张护身符,这下就相当於双重保险了。
母子二人了解了这护身符的作用之後,果然放心了。
他们在来之前早就知道林熙的厉害之处,自然不会怀疑护身符是否有效。
护身符佩戴好之後,林熙便和他们商量了一下计划。
一阵商议之後,母子二人当即表示会按照计划行事。
他们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和林熙聊了一会也才三点。
时间还很充足,冯振便先後在自己经常聊的两个群里发布了消息。
第一个群是他现实朋友们都群,他和往常一样约他们一块出去打球,聊了一会之後约好了人定好了地点,便又转到了第二个群。
第二个群就是“熊猫血群”。
他在群里又聊了一阵,然後便向群里的人说了他一会要去哪个地方和人打球的信息。
确定两个群的人都知道了他接下来的动向之後,他们也按照计划往那个地点出发了。
林熙上了他们的车,车子先开回到他们家之後,冯振便开了一辆自己的车往目的地出发。
而林熙和他母亲则坐上另一辆车,跟在他车后。
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冯振从未觉得这一路有这麽艰难。
他之前不知道去过多少次那个球场,这条路也不知道开过多少遍,红绿灯有几个都清清楚楚。
可一想到这一路上他就可能会出事,心里就忐忑到不行。
但他偏偏还得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样,真是太折磨心态了。
一直到车子即将到达球场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一路顺利得似乎有些过分了。
他不自觉皱起眉头,心说该不会那小人今天不动手了,或者是还没准备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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